蘇仇不假思索地點頭:“我保證。”
靜初這才沉聲道:“當年加害你阿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國舅和任明奇。”
“啊?”蘇仇大吃一驚:“我阿姐跟楚國舅有什么仇嗎?”
“沒有,是你阿姐無意間偷聽到了關于楚國舅的秘密,所以楚國舅才會殺人滅口。
而我,若想擊垮楚國舅,最好的辦法,就是徹查關于你姐姐的案子。”
“楚國舅!”蘇仇頓時怒不可遏:“我早就瞧著他不是東西!”
“他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此事你必須裝作不知道,也不能暴露你的身份,更不能意氣用事。”
靜初勸告。
蘇仇難以壓抑的怒火騰騰燃燒,緊緊地握起拳頭,將牙咬得“嘎嘣”響。
“我聽白姐姐的,白姐姐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靜初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問你,你可知道你姐姐有一個隨身佩戴的魯班鎖?”
“魯班鎖?”蘇仇搖頭:“我不記得她有這樣東西。很重要嗎?”
莫非,是后來皇帝賞賜的?
“跟案子有些關聯,乃是極重要的物證,可惜不知道去了哪里。”
蘇仇又認真地想了想:“父親擔心她在這里不好過,每年都會往宮里送很多的珠寶首飾,方便她四處打點。所以具體到某一樣,我也說不太清楚。”
靜初有些失望:“那我今日問你的這件事情,至關重要,你千萬不要對其他任何一個人講。”
蘇仇篤定點頭:“白姐姐放心,我一定會保密。”
靜初又問:“你能保證,在楚國舅面前也不露破綻嗎?”
“能!”蘇仇恨聲道:“我知道自己上次不自量力,已經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以后不會沖動行事了。”
“這就好,你不是一直想住進這里來嗎?明日你就可以搬過來。”
蘇仇面色一喜,而后又有點失落:“你都不在這里住了。我搬進來做什么?”
池宴清“嘿”了一聲:“你還想見天膩歪著她不成?讓你住在這里我都已經夠大度了。”
靜初無奈地道:“你一個人在外面,我擔心萬一走漏了風聲不安全。在這里好歹有人保護著你,還能幫我監視楚國舅的一舉一動。若是有可疑之處,立即通知我知道。”
蘇仇忙不迭地答應下來:“我就是說說而已,反正白姐姐日后會常來看我的是不是?”
靜初點頭:“日后我少不得會經常過來,你記住我說的話,一定要沉住氣。關于你姐姐的案子,我明日就會幫她翻案。”
“明天?”池宴清一愣:“咱們還什么準備都沒有呢。”
“我想過了,憑借二皇子與良貴妃二人的能力,這么久了都沒能調查到有用的線索。
你我更是壓根沒有插手的機會,索性不如就直接將這個案子放到明面上來調查。”
“可我們怎么說服皇上?單憑你我的懷疑,皇上不會答應重新徹查的。”
“我已經有了主意,即便不能問罪楚國舅,也要先將任明奇拖下水。只要沒有了錦衣衛與崆峒白虎堂為虎作倀,就相當于斷了楚國舅的左膀右臂。”
“不就是賭嗎?本世子最喜歡這個刺激了。”池宴清故作輕松道:“你就放心大膽地沖,反正有我陪你一起。”
蘇仇雙膝跪地,朝著靜初與池宴清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十分實誠,磕得青石地“邦邦”響。
“謝謝白姐姐,謝謝白姐夫。日后蘇仇聽你們差遣,我的命都是你們的。”
池宴清撇嘴:“誰要你的命啊,又沒啥用。聽說你家挺有錢,分我一點就成。”
靜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財迷。堂堂世子見錢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