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哪里還敢耽擱,立即調轉馬頭,下令往西繼續搜尋。
剛奔出一里地,秦長寂猛然勒住馬韁,有些激動地提醒她:“舵主,快看!”
靜初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村落上空,一個黑點正在不住盤旋。
靜初也頓時興奮起來,金雕!是金雕出現了!它一定也是在尋找姜老的下落。
靜初望了片刻,見那金雕偶爾騰空,偶爾俯沖,行為似乎有些異常。
這金雕一向極有靈性,它一直在此地上空盤旋不去,必有緣故。
莫非,姜老莊主還藏在這里不成?崆峒調虎離山的真正用途是將錦衣衛與自己調離此地?刁德明也好趁機逃之夭夭。
靜初擔心自己說出疑慮之后,任明奇還會千方百計地阻攔,對秦長寂低聲道:
“你率領一半人馬,向西跟蹤。我和枕風她們暫時留在這里,等任明奇的人全部撤退之后,我再權宜行事。”
秦長寂不放心地道:“那你自己一切小心。若有危險,及時用信號聯絡我們。”
率領手下虛張聲勢地疾馳而去。
村落里,錦衣衛陸續撤退。余下來打掃戰場的人在任明奇的指揮下,臨時征用了村民的兩輛平板車,一輛運送傷員回京,另一輛將死者用破草席蓋了,就近掩埋。
金雕飛得越來越低,在錦衣衛上空盤旋,不時向下俯沖,似乎有想要捕獲獵物的意圖。
很快,任明奇便發現了金雕的異常。
他不假思索地吩咐手下:“搭弓射箭!”
錦衣衛依而行,頓時箭雨如蝗,直沖金雕。
靜初剛剛趕回村落,恰好目睹,頓時大吃一驚,策馬上前,急聲呵斥:“住手!”
已經遲了一步。
金雕的身形明顯不比往日靈活矯健,有些遲緩,一時躲避不及,翅膀上中了一箭,在空中吃力地撲騰了幾下之后,跌落在地,騰起一陣黃土。
靜初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枕風更是反應敏捷,直接從馬背上飛身而起,手里長劍磕飛錦衣衛射向金雕的數支箭羽。
靜初翻身下馬,上前查看金雕情況。
金雕羽毛凌亂不堪,上面混雜著干涸的血跡,除了剛才的這一箭,身上明顯還有其他尚未愈合的傷,傷口處都已經惡化。
它沖著靜初凄慘地叫了兩聲,奮力地撲騰著翅膀,卻是徒勞,壓根就無法起飛。
枕風宿月二人已經擋在金雕面前,錦衣衛的箭也停了。
靜初嘗試著安撫金雕。
任明奇騎在馬上,揮手命錦衣衛收起弓箭并撤退。
他則居高臨下望著靜初:“這只金雕是你的?”
靜初點頭:“是!無緣無故,你為何要傷它?”
“它想突襲本官,本官自然要自衛。既然是你養的,那本官今日就給宴世子一個面子,不追究你縱容它襲擊本官的罪名了。本官不希望還有下次。撤!”
帶著錦衣衛盡數撤退,瞬間就走了一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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