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笑嘻嘻,不像好東西,一看就沒好事兒。”
“也不是,”池宴清笑嘻嘻地道:“這一身鳳冠霞帔是我跑遍了上京城精挑細選出來的,花費了我所有的小金庫,好歹讓我看看你帶著鳳冠的樣子。”
靜初眨眨眸子:“我更想看你戴鳳冠的樣子。”
池宴清輕哼:“我乃堂堂七尺男兒,哪有男人戴鳳冠的?”
靜初抿唇:“不戴就算了。我也不稀罕。”
池宴清立即不假思索地將鳳冠拿起來,拔下束發發簪,端端正正地戴在頭上。
“生活不易,洞房賣藝,為了討夫人歡心,本世子拼了。”
然后羞答答地福身一禮:“爺,奴家這里有禮。”
靜初見他頭戴鳳冠,唇紅齒白,修眉鳳眸,竟然頗有幾分妖艷與風流之色。
突然想起兩人的。”
“今天好歹是我們洞房花燭啊,我總不能卷鋪蓋出去。”
“可你能卷鋪蓋下去。”
池宴清委屈巴巴地望著她:“地上這么涼,你忍心么?我都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了,還能禁不住你這點清湯寡水的誘惑?”
敢說我清湯寡水?
靜初輕哼:“是,傻小子火力壯,就得睡涼炕。我這清湯寡水的,可敗不了您的火。您在地上慢慢晾,晚安。”
麻溜地撂下了床帳,將他拒之帳外。
“你不能這么狠心。太霸道了,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
“那我回家,把床還給你?”
“你若是走了,我更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池宴清趁著靜初不備,往帳子里鉆。滑不溜秋的,活像一尾泥鰍,滿臉卑微:
“我就睡這一點床沿,楚河漢界,我不碰你就是。”
“不行!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今兒這床上,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池宴清:“你可以不信任本世子的人品,但你必須信任我的眼光。你瞧瞧你瘦巴巴的,連點私貨都不藏,我對你沒有一星半點的興趣。你該不會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
“呵呵,我瘦巴巴的是身材,我自豪,我驕傲,好歹為國家省布料。
不像你,該長的地方不長,該胖的地方不胖,瘦小的不是地方,你除了省勁兒你省啥了?也好意思調戲我?”
“說得好像你知道我短長似的,惹急了我,我可自證清白了。”
作勢就要寬衣解帶。
“你敢!”
靜初枕頭,被子一股腦地往他懷里丟。掙扎間,毫不客氣地將他一腳踹下床,跌坐在腳榻上。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