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亂石之下,破裂的石層深處,陣法還在維持。
二長老的自爆力量被徹底鎮壓,憑借兩處陣眼的血樹效用結合陣力,吸收他靈丹里所有的力量。
盛無雙的臉越發蒼白。
垂落身側的雙臂緊繃到發抖。
肉眼看不見的綠光游走在她四肢百骸,竭盡全力護住她經脈不碎,心脈穩固。
“你這是在找死。”黑毛團陰惻惻的聲音在她識海中響起。
她沒有回答,全神貫注支撐陣力。
當最后一絲力量被成功吸收入陣法。
隱沒在大地深處的血陣劇烈嗡顫。
“就是現在!”盛無雙眼神一厲。
“嘖,本尊就好心再幫你一回。”不需要她講述計劃,黑毛團就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樣。
極致陰冷強大的力量轟然爆射。
激戰的雙方猝不及防間被這突然轟來的氣浪震退。
盛無雙緊盯著他們,就在五人震退至法陣范圍中央之際,她拋出秘境核心。
空間撕裂卷起不遠處的陸謹和慕容瓷,收入其中。
而后元神不再壓制。
那吸收了一名靈皇之力,承載兩株血樹力量的陣法徹底爆開!
天地間紅光大作。
一瞬間極致的安靜后,是震動半個縉云的巨大地動!
……
“砰!”
殷家外。
空無一人的青石板路角落里,先前偽裝陸謹的鼠獸偷摸摸縮著。
忽然,鼠身上靈光爆閃。
定向瞬移符的力量憑空出現。
周遭空氣扭曲了一瞬,下一刻,一抹滿身是血的身影落在地上。
身形搖晃,腳步踉蹌間,竟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這就是你蠻干的下場。”黑毛團一邊說,神魂一邊外放。
濃郁黑霧中,男子高大峻拔的身影逐漸顯現。
眉峰皺得很緊,臉色像是隴了層冰霜,極致冰寒不善。
但那從后輕擁著盛無雙細腰的手臂,力量卻分外溫和。
沒有弄疼她半分。
隔著濕透的法衣,磅礴的生命之力自他掌心源源不斷灌入盛無雙體內。
“說好的讓殷家內斗,坐收漁翁之利。你這個漁翁,差點把命都搭上了。”
那一座殺陣不在她最初的行動計劃內。
至少在她講述的計劃里,沒有這種東西存在。
但看著周遭的街景,以及角落中瑟瑟發抖,周身還逸散著定向瞬移符氣息的鼠獸。
他猜,那座陣法應當是她暗中準備的一張底牌。
只是……
“永遠不會被憤怒沖昏腦子。這話是狗說的?”他涼颼颼諷刺。
剛說完,就發現這人要動。
“亂動什么。”
他下意識收緊手臂,將人穩穩摁在懷中,讓自己的身體成為她的支撐,“嫌死的不夠快嗎?還是想當場表演一個平地摔給我看?”
盛無雙:“……”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說的就是他。
聞,男人眉頭皺得更緊。
被冒犯的不悅卻在看見她蒼白如紙的臉色后,被另一種陌生的情緒取代。
他輕哼一聲。
“本尊不和要死不活的人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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