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喚出奪天劍,使出一招“裂宇驚鴻”。
銀色劍光在半空中與先前的紫色劍光碰撞在一起,雖然無法完全化解莫霜天的攻擊,但至少為姜昭阻擋了關鍵的一瞬。
姜昭就勢在地上一滾,躲開紫色劍光的攻擊范圍。
莫霜天一擊未中,反而將地面砸出一個極深的凹坑。
“莫宗主這是何意?”
溫無涯總算從他坐了大半天的躺椅上站起身來,背著手看向凹坑旁邊頗有幾分灰頭土臉的姜昭。
“溫宗主還好意思問我是何意?”
莫霜天強忍著怒氣,指著擂臺上宋懷音的尸體,顫抖著聲音質問道,“不過是一場擂臺賽而已!你徒兒姜昭心狠手辣,將我的義女當場擊殺!若我不能為我女報仇,我還有什么顏面茍活于世?!”
“既然上了擂臺,自然是生死有命。”溫無涯語氣淡然,“更何況明眼人都能看到,是你那義女率先動了殺念,我家徒兒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你要說音音動了殺念,那為何姜昭如今毫發無傷地站在那里?音音分明只是正常切磋,而姜昭卻借機發難,公報私仇!此女心腸狹隘,心思惡毒,修真界斷斷留他不得!”
“你也睜開眼睛聽聽你自己放的屁!”
溫無涯嘖了一聲,不耐煩地回懟道,“她動了殺念,但我家徒兒實力強她百倍,當然毫發無傷!再說我家徒兒根本沒想殺她,是她太不抗揍,輕輕一劍就沒命了,這怪得了誰?”
“再說了,你竟然說修真界留不得我徒兒?”溫無涯嗤笑一聲,“你也聽到了,姜昭她是我徒兒,是我正兒八經的關門弟子!你不妨大聲問問在場這些修士,誰敢當著我的面,殺我溫無涯的徒兒?!”
“你……”
莫霜天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
他顫抖著手指向溫無涯,“天理何在,天理何在!你如此縱容包庇自家弟子傷人性命!你有失正義,枉為太羲門主!”
“哎你這句話說得沒錯!太羲門這破門主誰愛當誰當!老子年年帶著徒弟們去仙魔戰場給你們擦屁股,千百年來,我太羲門死了不知道多少弟子,才護住你們這群酒囊飯袋在這里嘰嘰歪歪!”
溫無涯叉著腰怒罵,先前的高人姿態此刻早已蕩然無存。
“別說今天姜昭只殺了一個數次置她于死地的仇敵宋懷音,就是她說想要把你這老匹夫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為師也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荒謬!荒謬!”
莫霜天的嘴皮子哪里有溫無涯那般利索,被罵得狗血噴頭之后,竟然快要忘了自己最開始的目的是為宋懷音報仇。
他還要反唇相譏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后腦勺被人重重地敲擊了一下。
一陣短暫的頭暈目眩之后,莫霜天似乎回過神來。
他不再糾結于與溫無涯之間的罵戰,而是召喚出自己的本命靈劍,一只手負于身后,另一只手將劍尖指向擋在姜昭身前的溫無涯。
“溫無涯,我知道你實力強悍,護住一個姜昭不成問題。可你別忘了,這里是我青云劍宗的地盤。”
他扯下腰間的宗主玉牌,拋至半空,咬破食指,在空中緩緩寫下幾個難以辨認的字符。
“以我為媒,應青云之召喚,祈萬宗之護佑——”
“劍宗大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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