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對方是元嬰期修為,三人仍然無所畏懼地沖向前方,身上爆發出的凜然戰意令其他宗門弟子感到了久違的熱血沸騰。
“沖!”
“一起沖!”
“獨步九霄!”
“柳葉彎刀!”
“碎石拳!”
“……”
霎時間,空中五顏六色的靈力匯聚在一起,每個人都使出自己壓箱底的技能,不管不顧地砸向元嬰老怪。
雖然說螞蟻多了咬死象,可是宗門弟子的數量遠遠不夠,而且橫跨了兩個大境界的修為差異猶如天塹,宗門弟子們五花八門的進攻對于血河來說不過是毛毛雨,根本起不到一絲威脅。
甚至于姜昭的劍意和鏡無塵的裂山掌也只是將將劃破了他的衣袍,而上官鴻的火系術法雖然給他制造了一點麻煩,但很快便被他周身的尸毒所淹沒,火焰也迅速地熄滅了。
“就這點本事?”
血河抬起頭來。
他帶著烏金做的面具,只露出兩只陰毒的三角眼,冷漠地看著眾人,像在打量一地尸體。
姜昭握了握熾炎劍,剛剛出劍時她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以至于右手虎口都被震得微微發麻。
可即便如此,并沒有對對方造成多大傷害。
她心里有點發沉,難道今日真的要葬身于此處?
“看來這次真的要靠陸云起了。”鏡無塵的右手也在發顫,“筑基期的力量太弱了。”
“沒關系,再來一遍。”姜昭目光沉沉地看向前方的邪修,“我們要做的是拖住時間。”
拖住時間,讓蕭放有機會把陣法布完。
她緩了緩,又重新舉起熾炎劍。
血河并不把他們的反抗看在眼里。
他看著眼前的這些宗門弟子,弱小,不服氣,但毫無用處。
他喜歡看這種無用的掙扎。
會讓人有一種如同神明一般掌控別人命運的快感。
于是,姜昭幾人和宗門弟子們一次又一次地發起進攻。
血河一開始還有心情出招抵抗一下,漸漸地便失去了逗弄這些螻蟻的心思,干脆連防御都卸下來,只靠肉身強度去抵擋他們的招式。
“他的警惕放松了。”上官鴻提醒道。
姜昭點了點頭,一如既往地舉起自己的熾炎劍,一邊向前沖,一邊大聲喊道,“陸云起,該你了!”
血河聽到聲音剛要有所動作,陸云起那邊已經帶著森寒的劍氣殺到了眼前。
踏月步法?
姜昭看到他的步法,差點驚呼出聲。
這不是吳一用的步法嗎?
她還沒來得及理清楚二人的關系,緊接著,陸云起手中劍光一閃,邪修身上便多了一處極深的血痕。
“還藏著個金丹期?”
血河冷哼一聲,“敢偷襲本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陸云起這一劍激怒了他,原本逗弄螻蟻的好心情被人破壞,血河當即拿出自己的法器招魂幡,口中咒語一念,樹林中當即刮起一陣旋風,一瞬間,飛沙走石,烏云密布。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