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將自己置于“保護者”的位置。
顧清辰被林嘉佑這份“擔當”徹底感動。
她抓住他的手臂,沖著太子就喊:“趙宸安,這事跟他沒關系!是我不對,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
敢直呼儲君名諱的,滿京城也只有她一個。
可她此刻,卻是當著他的面,如此維護另一個男人。
趙宸安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根本沒理會林嘉佑的“義薄云天”。
反而看向人群中的某個角落,“錢震云,還要躲到什么時候?出來。”
錢震云無法再藏,從人群中走出,對著太子躬身行禮。
“見過殿下。”
顧清辰:“滾滾?你怎么會在這兒?”
趙宸安瞥了她一眼,“還不是不放心你?”
顧清辰臉頰微熱,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眼睛一轉,湊到太子面前,壓低了聲音。
“看在咱們的關系上,這事就算了唄?”
“你我什么關系?”趙宸安問得意味深長。
顧清辰白了他一眼,這狗太子,處處都想占口頭便宜。
她立刻換了個說辭:“錢震云不是你的伴讀嗎,看在伴讀的面子上……”
這話一出,林嘉佑臉上溫和的笑容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他飛快地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錢震云。
這個他從未放在眼里的“跟班”,幾年不見,竟成了太子伴讀。
趙宸安“哦”了一聲,隨即轉向錢震云,用一種熟稔的口吻微責道:“震云,顧小姐是你的朋友,你竟讓她如此胡鬧,看來是孤平日對你太縱容了。”
顧清辰心里暗罵他裝模作樣……
趙宸安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沒說什么好話。
但也愿意慣著她!
趙宸安的目光掃過烈馬臀部那個不起眼的紅點,隨即與錢震云對視一眼。
一個眼神,兩人已心照不宣。
趙宸安清楚,真正的救駕功臣,另有其人。
林嘉佑此時卻故意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失落:“我離開這幾年,震云竟做了太子伴讀,來往的書信里也不說一聲,看來還是和我疏遠了。”
顧清辰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他雖然是伴讀,可也是我的小跟班!從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
她語氣天真,毫無惡意,甚至帶著幾分炫耀。
“小跟班”三個字,在萬眾矚目之下,顯得格外刺耳。
林嘉佑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譏諷。
錢震云的身形僵了僵,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成拳。
連太子趙宸安的眉頭都微微蹙起。
錢震云松開拳頭,只是說:“信中三兩語說不明白,也不知你何時回來。”
趙宸安打破了這份尷尬,轉向林嘉佑:“原來你便是顧律信中屢次提及的門生,聽說你才學出眾,孤與你也是許久未見,不如都隨孤去東宮喝杯茶吧。”
太子之邀,無人能拒。
一行人懷著各異的心思,一同走向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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