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涵的眼中瞬間寫滿了詫異:“同一匹?怎么會!驚了嬪妃的馬,不是應該當場射殺嗎?”
“怎么會又出現在賽場上,沖撞了律哥兒?”
“我能想明白容嬪為爭寵……可她為何要針對律哥兒?律哥兒不過是個孩子,與她能有什么干系?”
顧君澤的眼神冷了幾分:“容嬪出身安遠侯府,她的親侄子,比律哥兒大上兩歲。”
“此次秋獵,安遠侯府也是費了心思,想讓他在陛下面前嶄露頭角,為將來鋪路。”
“只可惜,風頭全被律哥兒搶了先。”
楚若涵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不是無端的惡意,而是被擋了路。
孩童之間的技藝比拼,在這些人心眼中,竟也成了你死我活的戰場。
“為了這點事,就敢在天子腳下,行此等陰損毒計。”楚若涵的聲音冷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想怎么辦?”
顧君澤松開楚若涵的手,轉而握住她的肩頭,讓她面向自己。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沒有一絲怒火。
“想怎么辦?”顧君澤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自然是讓他們明白,有些路,不是誰都能走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安遠侯府的根基,并不如表面那般牢固。其家族子弟,除了那位世子,旁人皆是平庸之輩。”
“陛下雖念舊情,但朝堂之上,最終看的還是真才實學。”
“律哥兒今日的表現,陛下看在眼里。他少年老成,沉穩機敏,比之安遠侯府那位空有年紀的侄子,高下立判。”
顧君澤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陛下對人才,向來不吝賞識。”
“若有人自作聰明,妄圖用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來阻礙別人,那便是在陛下面前自曝其短。”
楚若涵明白了。
顧君澤不必親自出手,甚至不必說一句話。
他只需要讓律哥兒持續地展現出超越常人的才華,讓陛下看到,讓朝臣看到。
安遠侯府的那些小動作,便會顯得格外可笑和愚蠢。
夜色漸深,府里逐漸安靜下來。
顧君澤和楚若涵回到主院。
小清辰已經在乳母的哄睡下,安穩地躺在小榻上。
軒哥兒也早早地被送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礙眼的都沒了,小夫妻也能好好親熱一下了,夜色悠悠,直到折騰的楚若涵再無一絲力氣……
日子,在平靜中繼續。
顧君澤每日按時上朝,處理政務。
影青也按照他的吩咐,去了禁軍衙署報到。
朝堂上,關于律哥兒的議論聲不絕于耳。
陛下的幾次夸贊,讓律哥兒的名聲在京城年輕一輩中,達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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