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甕城之外,十里坡。
依舊是那株枯樹,依舊是黃沙漫漫。
“十年之內,北燕鐵騎,不踏平洲半步。”
北燕公主率先開口,聲音帶著戰敗后的沙啞,卻依舊不失一國公主的氣度。
“此約,本宮以北燕王室之名立誓。”
顧君澤微微頷首:“一為定。”
他清楚,這一戰,北燕元氣大傷,短期內確實無力再犯。
而對東晉而,也需要休養生息。
“但我有一個條件。”北燕公主話鋒一轉,目光灼灼地盯著顧君澤。
顧君澤眉峰微動,靜待下文。
“我要見她。”北燕公主一字一句道,“那個吹哨的女人,楚若涵。”
顧君澤的眸色沉了沉。
“她憑什么能讓你顧君澤如此維護?她又憑什么能破解我北燕不傳之秘?”
北燕公主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甘,更多的卻是濃厚的探究與執拗。
“我輸給她,我要知道,我究竟輸在哪里。”
她頓了頓,唇邊忽然勾起一抹奇異的弧度,看向顧君澤的眼神,重新燃起那份狂熱。
“顧君澤,我的提議依舊有效。休了她,來做我的駙馬。安陽長公主的兒子,只有站在我身邊,才能真正名揚天下。”
她似乎完全沒有戰敗者的自覺,依舊固執地認為,顧君澤是屬于她的。
顧君澤冷冷地看著她,如同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公主,怕是還沒睡醒。”
他轉身,不再多。
陽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北燕公主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緊緊攥住了拳頭。
楚若涵……她倒要看看,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甕城,一處僻靜的院落。
北燕公主遣退了所有隨從,只身一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她依舊戴著那副金色面具,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楚若涵在影一的陪同下,緩步走入院中。
她的肩傷未愈,行動間尚有些不便,但神色平靜,不見絲毫怯場。
“你便是楚若涵?”北燕公主的聲音,隔著面具傳來,帶著幾分審視。
楚若涵微微頷首:“見過公主。”
“不必多禮。”
北燕公主擺了擺手,面具后的雙眼,緊緊盯著楚若涵,似乎想將她看穿。
“你很不錯,幾天之內就能找到控制我鬼兵的訣竅,比我想象中,還要出色幾分。”
這份贊賞,突如其來,卻又帶著北燕公主特有的傲慢。
楚若涵不置可否,靜待下文。
“顧君澤,已經應允,做我的駙馬。”北燕公主語出驚人,她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