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路倒是安靜。”宋如煙站在顧君澤身旁,輕聲說道。
顧君澤目光深遠:“越是安靜,越要小心。”
京城,趙御史府邸的偏僻院落內,燭火搖曳不定。
黑衣人躬身立于那位神秘的“大人”面前,聲音低沉而沙啞:“大人,江南那邊傳來消息,顧君澤一行人狡猾異常,我們設下的伏擊盡數失敗。”
“失敗?”男人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盞應聲而顫,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堂堂青墨谷的精銳,竟然連一個顧君澤都拿不下?!”
黑衣人額頭冒汗,不敢抬頭:“回大人,他們似乎早有準備,在山中設下疑陣,引開我方主力。”
“顧君澤本人武藝高強,身邊的影衛和那女子也皆是高手。待我們反應過來時,他們已從水路逃離。”
“水路?”男人的聲音帶著森冷的殺意:“他倒是懂得變通。青墨谷的余孽,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趙御史在一旁聽著,心頭的不安越發強烈。
他顫抖著開口:“大人,顧君澤此人果然深不可測。他帶著妻兒離京,竟也是他計謀的一部分。我們是否該重新審視此局?”
“哼!”神秘人冷笑一聲,目光掃過趙御史,讓他不寒而栗:“現在說這些,未免太晚了。”
“他以為逃到水路就萬事大吉了嗎?傳我令,立刻調集水路人手,務必將顧君澤截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黑衣人躬身領命,迅速退下。
“大人,京中若有變動,皇上那邊恐會察覺。”趙御史硬著頭皮提醒道。
“察覺又如何?”神秘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沒了顧君澤這顆眼中釘,皇上又能奈我何?再說,他若死于水匪之手,誰又能查到我們頭上?”
趙御史低下頭,不敢再多,只是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顧君澤這顆棋子,遠比他們想象的要難纏。
與此同時,貨船在寬闊的河流上平穩前行。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甲板上,帶來一絲暖意。
軒哥兒趴在船舷邊,好奇地看著流淌的河水,小手不時指向水面:“娘親,你看,有魚!”
楚若涵輕柔地撫摸著小清辰的頭發,微笑著看向軒哥兒:“軒兒喜歡看魚嗎?”
“喜歡!”軒哥兒奶聲奶氣地應道。
顧君澤站在船頭,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
河面平靜,兩岸的風景如畫,與之前的山路上的危機四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如煙走到顧君澤身旁,輕聲說道:“將軍的計策果然高明,那些人恐怕還在山里搜尋呢。”
顧君澤唇角微揚,帶著一絲冷峻:“他們以為得手了,自然會放松警惕。水路是他們的盲區,暫時安全。”
楚若涵抱著小清辰走過來,依偎在顧君澤身旁:“此番水路,比山路要平穩許多,孩子們也能好生休息。”
“是啊,”顧君澤輕撫楚若涵的秀發,眼中滿是柔情:“讓你和孩子們受苦了。”
“不苦,”楚若涵搖頭,目光堅定:“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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