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敢不敢!”
顧承安刀鋒微微用力。
一道淺淺的血痕立時出現在女頭領雪白的脖頸上,滲出細密的血珠。
“砰”的一聲巨響。
木屋那本就不甚結實的門,被一股巨力直接踹開,木屑四濺。
顧君澤一身濃重煞氣,提著尚在滴血的長劍闖入。
影三影四緊隨其后,目光如電。
當他看到顧承安用刀挾持著那名女頭領時,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那訝異迅速化為濃濃的贊賞和不易察覺的安心。
“承彥!”
“大哥!”
顧承安精神猛地一振,一直緊繃的心弦略微松動。
女頭領看到顧君澤出現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徹底的絕望。
但那絕望只持續了一瞬,隨即又被一種瘋狂的狡詐所取代。
她突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無比的嘶叫。
趁著顧承安被吸引了剎那注意力,她猛地矮身,試圖掙脫刀鋒的控制。
與此同時,旁邊幾名對她忠心耿耿的手下,幾乎是不顧一切地,嘶吼著撲向顧承安。
他們用自己的身體,試圖為女頭領爭取那千鈞一發的逃脫時間。
顧承安反應極快,揮刀逼退撲來的敵人。
但那女頭領已經如同泥鰍般滑了出去,身形極快地隱入旁邊的暗道。
“縣令早就跟我們是一伙的!你們斗不過我們的!等著瞧!”
聲音迅速遠去,消失不見。
顧承安在剛才的掙脫和對峙中,本就帶傷的手臂再次被劃傷,鮮血汩汩直流,染紅了衣袖。
顧君澤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沉聲道:“沒事吧?”
“沒事,大哥。”
天色大亮,虎牙山上的廝殺聲漸漸平息。
顧君澤留下石將軍負責清剿殘余勢力,搜查山寨。
自己則帶著手臂纏著布條、臉色蒼白的顧承安,以及一隊精兵,快馬加鞭,直奔山下的縣衙。
縣衙大堂,此刻一片死寂。
“砰!”
大門被一腳踹開!
顧君澤一身征塵,眉宇間凝聚著冰冷的煞氣,大步流星地闖了進來。
他甚至不等通報,直接沖進后衙。
一把將還在睡夢中,做著升官發財美夢的縣令,如同拎小雞一般,從溫暖的被窩里直接揪了出來!
“啊!誰?誰敢……”
縣令驚恐地尖叫,睡眼惺忪,衣衫不整,被兩個如狼似虎的士兵死死按住,拖到了冰冷的大堂中央。
當他看清來人是煞神般的顧君澤時,瞬間嚇得魂飛魄散,肥胖的身體抖如篩糠。
“將……將軍……您……您這是何意啊?下官……下官犯了何罪?”
縣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天搶地,矢口否認。
“將軍明察啊!下官對朝廷忠心耿耿,怎會與山賊勾結?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顧君澤冷哼一聲,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刀子,看得縣令心膽俱裂。
他揮了揮手,影四立刻上前,將一疊從山寨搜出的書信和幾件信物,“啪”地一聲摔在縣令面前。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