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涵看著魏啟明逃走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秦放,派人跟上去,我要知道魏啟明的一舉一動。”
“是。”
回到靜安居,楚若涵讓玉玲送上一盞熱茶,細細品味著,思緒卻仍停留在街頭那一幕。
魏啟明竟然回京了,魏國公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明目張膽的把人弄回來。
還如此招搖過市?
這背后必有隱情。
“少夫人,錢大夫來了。”玉玲輕聲通報。
楚若涵放下茶盞,示意錢大夫坐下,緩緩道:“劉媽媽那里,我問到了一些事。”
她將與劉媽媽的對話一一道來,不漏分毫。
錢大夫聽罷,面色凝重,眉頭緊鎖。
“所以,太子確實不是皇后親生,而是由皇后身邊的碧玉帶進宮的。”楚若涵總結道,
“但這孩子從何而來,卻無人知曉。”
錢大夫手指輕敲桌面,低聲道:“這么說,敬貴妃所非虛。”
“不僅如此,”楚若涵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今日在街上,我還看到了魏啟明。”
“什么?”錢大夫猛然抬頭,難掩驚訝,“他不是該在礦山服役嗎?”
“他逃出來了,還組織人手在京城里威脅那些傳太子身世的百姓。”
楚若涵冷笑一聲,“真是可笑,越是這樣做,越讓人懷疑。”
錢大夫嘆了口氣:“魏家此舉,無異于此地無銀三百兩。”
“正是如此。”
楚若涵端起茶盞,輕輕啜了一口,“敬貴妃說的沒錯,魏家八成是背后兇手。”
錢大夫握著茶杯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茶水濺出灑在桌上。
“魏家……這幫畜生!”
回想起那噩夢般的一天,錢大夫的眼眶泛紅。
那天夜里,群黑衣人如惡狼般闖入家中,見人就殺。
錢家一十三口,從年邁的父母到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無一幸免。
“我那可憐的侄兒,到死都還緊緊抓著他最心愛的撥浪鼓……”
錢大夫哽咽著,臉上滿是痛苦與仇恨。
“我田家世代行醫,懸壺濟世,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他們竟如此殘忍!”
他猛地站起身,雙手握拳,關節泛白:“這些年,我改名換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為家人報仇雪恨。”
“如今魏家自己跳出來了,我絕不會再放過他們!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楚若涵目光深邃,“就快了……”
她放下茶盞,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隨風搖曳的翠竹。
“魏家的罪行罄竹難書,這些年他們仗著權勢肆意妄為,以為能一手遮天。”
“可也忘了,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秦放快步走進,行禮道:“少夫人,屬下派人跟蹤了魏啟明。”
“查到什么了?”楚若涵轉過身,看向秦放。
“屬下的人,跟到了城南一家不起眼的客棧,”秦放沉聲匯報,“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回魏國公府,而是住在客棧里。”
楚若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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