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澤現在肯定找她找瘋了,不知道爹娘那邊是否已經得到消息。
“媽媽是從哪里來的?”楚若涵試探性地問道,語氣故作平和。
老婦人擦拭著楚若涵的腳踝,頭也不抬地回答:“老奴在莊子里已經許多年了,夫人不必多問。”
楚若涵輕輕一笑,“我只是好奇這莊子在哪里,離京城遠嗎?”
老婦人警覺地看了她一眼,“夫人多休息,少操心這些事。”
“三爺吩咐了,要好好照顧夫人。藥已經上好了,請夫人多休息,明日老奴再來換藥。”老婦人收拾好藥盤,帶著丫鬟退出了房間。
門被重重地關上,鎖聲清脆。
楚若涵仰躺在床上,嘆了口氣。看來顧承彥把這里的人管得很嚴,想從他們口中套話不容易。
但那個老婦人剛剛說“三爺”……
其他的丫鬟都管顧承彥叫主人,只有她知道顧承彥在家中行三。
看來這個老婦人是安陽侯府出來的,或者說這個莊子,本就是安陽侯府的產業!
以她被人打昏,又醒過來的時間計算,應該離京城不遠……
另一邊,顧君澤在暗夜中悄然潛入天牢,身影如鬼魅般無聲無息。
幾名官兵已被事先下的藥迷倒,癱軟在地上,鼻息平穩。
天牢深處,火把的光芒搖曳著,將石壁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顧君澤循著火光前行,腳步聲在空曠的天牢中回響。
轉過一個拐角,他停下腳步。
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皺眉——那哪里像是關押重犯的地方?
安陽侯的牢房內鋪著厚厚的草堆,上面蓋著一床錦緞被褥,旁邊的小桌上擺著精致的飯菜,甚至還有一壺酒。
顧君澤冷笑一聲,看來皇上對這位“叛逆”倒是優待有加。
安陽侯正靠在墻邊,慵懶地斜倚著,看到顧君澤出現,并不驚訝,仿佛早已料到他會來。
“你來了。”安陽侯的聲音平靜,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顧君澤一步上前,手握在牢門的鐵欄上,直截了當地問:“顧承彥在哪?”
“不知。”
安陽侯不慌不忙地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挑了挑眉,示意道,“進來喝兩杯?”
顧君澤此刻心急如焚,哪有時間跟他喝酒。
他拿出鑰匙,打開牢門,徑直走到安陽侯面前。
“顧承彥帶走楚若涵。”顧君澤的聲音低沉而冰冷,眼中滿是殺意。
安陽侯飲下一杯酒,眼睛微微瞇起,似在回味酒的甘醇,又像是在考量著什么。
他放下酒杯,抬頭直視顧君澤的眼睛。
“你長得一點也不像安陽,可偏偏性子隨了她。”
“母子二人,外表看似冰冷,可內心卻像是一團火,一旦愛上了便死心塌地,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安陽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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