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萬年極冰不染塵,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這些痕跡就會徹底煙消云散,沒有人在上面流過血,也沒有人差點死在上面。
它還是那個圣潔的月凝橋。
前方不遠處,石階與花草若隱若現。
終于要到了,虞穗穗松了口氣。
她決定為謝容景找個醫修什么的看看病,最好也治治腦子。
只是……虞穗穗眨眨眼睛,怎么感覺橋邊的景色變了樣?
“北峰到了,大小姐。”
謝容景適時地微笑開口。
“還是說大小姐要回南峰?”大反派非常禮貌:“不好意思,剛才忘記了。”
嗯嗯,我信你個鬼哦。
虞穗穗和他一起客客氣氣的假笑:“沒關系,先放我下來。”
看來是躲不過親自上藥這道程序了,她有些后悔,早知道會有這么多事,昨天就不偷這個懶。
至于謝容景為什么會對她這種態度,她已經放棄思考了。
不知道這種情況,穿書局那些經驗豐富的前輩們會怎么應對?――鬼知道他們會怎么辦,之前也沒見人發帖說穿成了謝容景的白月光。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應對了。
俗話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
謝容景在想什么跟她有什么關系,她又不是要和
他談戀愛,管他心里想些什么。只需要認真完成任務,成為白月光就夠了。
白月光又不是解語花,和任務目標有點距離感,說不定還更有助于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虞穗穗還記得,她現在的人設是善良正義的小白花。
“既然都到了這里,我送你回去吧。”她想想小白花會說的臺詞,又適當流露出幾分擔憂:“你的傷還沒好,別再出什么意外……”
“謝謝大小姐。”謝容景挑眉應下。
不用謝我,虞穗穗想,要謝就謝穿書局教表演的老師比較嚴,她們整個班都拿了“b+”以上,是她所有穿越課程里得分最高的一科。
現在只剩最后一個問題――她現在的形象不是很好,穿著濕衣服在外面晃很不美觀,還好現在是三月穿得多,是夏天的話會更尷尬。
念頭一至,她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濕透了的衣衫正一點點恢復干爽,就連腳下的那雙軟靴也一樣,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變得整潔如新。
你們修仙界這么智能的嗎?虞穗穗小小的吃了一驚。
余光瞟到身旁的大反派,看他還穿著濕衣服,才明白這是大小姐的特權。
下了橋,是一段狹窄的山間小道。
她發現:謝容景的腿并不是好了,而是先前用月凝橋上的寒冰凍住,這才堪堪能穩住身形,現在冰一化,又成了老樣子。
剛下過一場雨,小路又陡又滑,為了避免出現新的麻煩,虞穗穗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免得他摔下去。
小路盡頭是一片巨大的花田,說是花田,其實并沒有種幾根花,主要種平時吃的靈米還有一些常見的靈草,由外門弟子們打理。
“謝容景?”前方傳來一道粗獷的男聲:“你怎么還沒死?”
這招呼打得很不客氣,可謝容景并沒有生氣,反倒禮貌地沖來人莞爾:“嗯,沒有。”
“……”
男人臉上的表情像見了鬼一樣,腮幫子抽動了兩下,不安地閉上了嘴。
“你怕他干什么,沒聽昨天執法堂的大人說嗎?這小雜種經脈都被挑斷了。”另一個拎著竹筐的女人尖聲道,將手中的筐狠狠砸向謝容景:“滾出天照門!”
一石激起千層浪,下一秒,一群人從田間地頭站起,“滾出天照門!”
這些人身上穿著青黑色的外門弟子袍,和謝容景身上那件是一樣的款式,他們有老有少,老的滿頭銀發,小的看起來才十二三歲,此時統一停下了手里的活,怒視著謝容景。
如果目光能殺人,謝容景可能早就被凌遲了千百遍。
偏偏這位像沒事人一樣,雙手抱臂瞇起眼睛,笑得十分的客氣,也成功引起了眾弟子更大的怒火。
……
看這陣勢,她又有事情做了。
虞穗穗默默看了自己的任務對象一眼。
謝謝你,讓我穿越來的這兩天每天都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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