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蔣玄毅像是哄孩子的語氣，林書禾反骨一下子就起來了。

“殘忍，能有多殘忍！”

林書禾傲然道：“我在北境沖鋒陷陣，浴血奮戰，什么場景沒見到過。”

“尸山血海，斷壁殘垣，你一個身在京都，養尊處優的王爺見過嗎！”

“所以，郡主不愿意出去？”

“不出去！”

蔣玄毅點點頭，臉上帶著些許詭異的笑容。

杜月娘腳步躊躇，最終也沒多說什么，殿下開心就好！

見林書禾心意已決，蔣玄毅也就不多勸，轉而對暗探道：“各位，最后一次機會，只要說出我想知道的，我就不動手了！”

......

依舊沒人說話。

“何必呢。”

蔣玄毅隨手抓起身前的女人，柔聲道：“月娘，把我的工具拿過來。”

“是，殿下！”

“很抱歉，你們沒有機會了！”

蔣玄毅捏著女人的臉，頭微微一歪。

“開始咯！”

......

“啊——”

“畜生，你是畜生，不，瘋子，閻羅，魔王......”

“別動手了，我求求你別動手了，放過她吧，讓她去死吧......”

“不行，你不能對我也這樣，我什么都說，什么都說......”

砰！

正廳大門突然被沖開，以林書禾為首，包括親衛們齊刷刷地跑了出來。

“噦——”x53

太惡心了！

要只是看結果她們一點問題沒有，只是過程實在是......

太惡心了！

明明胃中已經沒有東西了，但林書禾還是忍不住的干嘔，真的.....

太惡心了！

忽的，一只纖手將瓷瓶放在了林書禾面前。

杜月娘不知何時跟了出來，平靜道：“郡主吃下吧，一粒就好，能平復您的心緒。”

“多謝。”

林書禾接過瓷瓶自己先吃了一粒，頓時覺得頭也...算了，梗太老了。

有用！

“阿茹，給姐妹們分一下。”

將瓷瓶分下去后，林書禾看著原本覺得一般的王府，此刻都有些眉清目秀了。

“你家王爺，一直這么...野的嗎？”

杜月娘平淡道：“殿下聰慧，自小學東西就是一點就通，一看就會。”

林書禾感慨道：“那他學的這也太雜了吧，這種刑訊之術......”

“如果可以，殿下也不想學這些東西的。”杜月娘眼簾低垂，沉聲道。

林書禾咋舌道：“不想學，難道還有人逼他學啊。”

“也確實沒人逼，”杜月娘銀牙輕咬：“只是殿下太聰慧了，一看就會......”

聽出了杜月娘語氣中的壓抑，林書禾心中咯噔一下，試探道：“一看就會，秦王之前旁觀過這種審訊吧。”

杜月娘深吸一口氣：“殿下不是旁觀者，是經歷者！”

“你是說，有人這么審訊過他？！”林書禾訝然道：“不可能啊，他可是皇子！”

杜月娘語氣冰冷道：“如果我說，決定審訊他的人也來自皇族呢？”

一瞬間，林書禾的世界安靜了！

字面意義上的，因為屋里的審訊結束了，蔣玄毅雙手沾滿獻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