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末節車廂。

“我跟殿下說，現在是白天又是馬車上，萬一被外面的人聽到就不好了。”

杜月娘沉聲道：“而且在馬車上，很多動作不能施展，他也不會太過盡興。”

“你是第一次享用，總要選個合適的時機，地點才好。”

“很幸運，我在殿下心中有些分量，加上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這才把你保了下來。”

見杜月娘不像說謊，張庭嘆了口氣，再次問道：“所以，你...為什么要幫我？”

杜月娘用手整理了一下張庭散亂的頭發，語氣柔和：“你應該能猜到一些，我之前和你一樣，想要刺殺秦王，然后也被捉到了。”

“由于我的容貌還行，他把我留在了身邊炮制，一直到現在。”

“這么說，你還是我的前輩？”張庭煩悶道：“我不理解，被抓住了你為什么不跑？”

杜月娘搖頭：“誰告訴你我沒有嘗試過，只是跑不掉罷了。”

“秦王身邊的絳紗你也看到了，她是秦王的貼身侍女，八品高手，剛剛你出手后就是她把你打暈的。”

“像我這種人，一直都被她監視著，一旦逃跑就會被抓回來。”

杜月娘內心毫無壓力，果斷給絳紗安排了個自己的模板，順便還讓她背了個鍋。

“所以呢，因為跑不掉你就放棄了？”張庭恥笑道：“選擇跟隨秦王，替他做那些骯臟下作的事情。”

“你當初刺殺秦王的膽魄呢，為什么不自.....”

“我懷孕了！”

張庭：“......”

“對不起！”

沉默片刻，張庭果斷道歉。

“沒什么對不起的，”杜月娘眼中浮現掙扎神色：“雖然是沒有選擇的原因，但我確實屬于助紂為虐。”

“可不管秦王如何，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張庭追問道：“你的孩子呢？”

“被留在京都，有專人照看，”杜月娘慘然道：“其實就是個質子，讓我不得不留在秦王身邊。”

說到這里，杜月娘臉上忽地展露笑意：“他是個可愛的孩子，如果未來有機會，你們倒是可以見一面。”

張庭聞，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前輩。

“你...我之前怎么沒聽說過秦王還有個孩子？”

杜月娘笑容瞬間收斂：“我終究只被他當做玩物，孩子自然不會被承認。”

張庭深吸一口氣：“你難道就這么認命了嗎？”

“我手中沾滿了骯臟的血液，回不去了。”

杜月娘微微昂首，身子發顫：“如果未來有機會，我最好的結果，就是死在你們這些正道人物手中！”

杜月娘扶起張庭，直視道：“我救下你，放你走，也是希望你能記住今日的教訓，之后切不可盲目行事。”

“不管怎么說，秦王終究是皇子，不能以普通人的想法揣度他。”

張庭點點頭：“我大概了解了，只是，你放我走，秦王真的會放過你嗎？”

“我都安排好了，”杜月娘凝聲道：“最多治我個監管不力，不會死的。”

只是...不會死嗎？

張庭瞳中微顫，隱隱能猜到杜月娘之后的遭遇。

太慘了，好幾種姿勢呢！

看著舍身為己的杜月娘，張庭感動道：“今晚，你務必撐到今晚！”

“今晚過后，這個世界上將不會有秦王這個人，你到時候就能自由了。”

“至于你的孩子，我們快馬加鞭，絕對能趕在消息傳回京都之前救下他！”

“剛剛還說不要盲目行事，”杜月娘強笑道：“怎么，現在就沉不住氣了？”

張庭肯定道：“不一樣的，這次我們有好多人一起行動，絕對萬無一失，一定能讓那個狗秦王死無葬身之地。”

太慘了，就憑這句話，殿下就能給她再加十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