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
    要不是現在傾顏對我說起,我甚至都有些忘了這個流光是誰。
    “對。”
    傾顏回答我。
    “你所有的面首里面,活下來的,跟你最久的,只有流光。”
    “你的私人感情知道的最多的,估計也只有她,你去找他,說不定他知道。”
    雖然平時要挨傾顏幾句罵,或者挨他的一兩頓虐,但是在我需要幫忙的時候,傾顏可真是半點都不含糊。
    這真讓人懷疑,從前他真的有這么討厭我嗎?
    討厭我還這么幫我?真是奇怪?
    “謝謝你,傾顏。”
    我良心發現的對著傾顏說了句謝謝。
    反而是傾顏,見我被他感動到了,不屑一哼,攏了攏他那幾乎都快要被我坐在屁股下的衣衫,像是要準備離開。
    “沒什么好謝的,我幫你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傾顏說著,整個上半身向著我的身前湊了過來,伸手鉗住了我的下半張臉。
    他的呼吸的就灑在我的發上,俊臉在我面前無數倍擴大。“你可是好久都沒給我跳脫衣舞了。”
    “我現在要出門一趟,就不送你回家了,你回去準備準備,等過兩天我回來,你也要把舞給我獻上了。”
    說罷,傾顏朝我玩味一笑,松開了我鉗住我下半張臉的手,轉身變成一條大龍,向著神輦之外的漆黑夜空之中飛出去了。
    留我一人坐在神輦里,看著傾顏離開的方向,一臉懵逼。
    “什么鬼脫衣舞?從前我真的會給傾顏跳脫衣舞?我會這么不要臉?”
    “不會吧?”
    我自問自答。
    這時走神輦旁邊最近的一位侍女,在聽到我自自語,轉頭看向我,一臉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姑姑從前為了得到傾顏大人的歡心,幾乎每個星期都要為傾顏大人跳舞。”
    “那時候姑娘喜歡穿著極少面料的衣裙為傾顏大人跳,一曲舞跳下來后,衣服也就脫光了。”
    “過幾天姑娘要再為傾顏大人起舞的話,奴家這就去為姑娘準備舞服。”
    ???
    “別了別了。”
    我趕緊的制止侍女。
    雖然傾顏確實是帥,可是我從前為了追男人,也實在是太、太放蕩了吧?!
    怪不得傾顏從前這么喜歡虐我。
    女人不自愛,就很容易遭男人虐。
    回到家里,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家里的男寵們還沒睡,現在我回來了,全都紛紛跑來門口迎接我。
    十幾個面首往門口一站,就是整整齊齊的兩排。
    場面像極了去會所要點的男模,這種場景,讓十八歲剛過的我有點尷尬。
    隱青淵現在也是以我面首的身份,留在這里。
    我回來,他也像是其他的面首那般,出來迎接我回家。
    在所有的面首對我滿臉笑意的時候,只有隱青淵的神色淡淡的,不爭不搶,站在所有的爭搶我的蠱中,顯得有點突兀。
    他的姿色不輸于任何一個蠱,是一種如暴雨打落梨花的美。
    純凈易碎,教人心疼的美。
    要是在平時,我多多少少肯定心里會忍不住的偏袒隱青淵,盡管我知道我不會再選擇他,但是并不影響我心里還有他的位置。
    但是這次水玲瓏讓我看到了六百年前的隱青淵,此時我腦子里浮現的卻是隱青淵和南蓮說的那些話,還有和南蓮相擁激吻的場面。
    這些畫面就像是一根根的刺,刺的我心里十分難受。
    雖然現在還沒確定真假,但已經足夠暫時讓我對隱青淵失去了所有興趣。
    甚至聯想到他從前和謝薇薇在一起的場景。
    對他的不甘,瞬間就在我的心里滋生。
    想起剛才傾顏跟我說過,流光可能能解我的疑惑。
    我便站在這些面首的身前,當著隱青淵的面問著這些面首:“你們誰叫流光?”
    十幾個面首相互看了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子,從面首之中走了出來。
    “回主人,我是流光。”
    輕柔的話語,聲音低的讓我有些沒聽清。
    我轉頭看了一眼這男子,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風格倒是和隱青淵很像,不過倒是比隱青淵多了些書卷氣息。
    我看了隱青淵一眼,再對著流光道:“今晚你來我房間侍寢。”
    這是我除了挑隱青淵之外,第一次挑其他面首晚上來我房間。
    這也是我第一次當著隱青淵的面,選了別的男人。
    隱青淵可以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不惜和別的女人接吻睡覺,那我為什么又不能?
    我在報復他。
    其他的面首聽到我選了流光之后,一個個的興高采烈,絲毫都沒有因為沒有選中自己而生氣爭寵。
    反而是恭喜流光,再次獲得了我的寵愛。
    因為隱青淵的原因,導致我現在對男人都沒了什么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