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的聲音有些發顫,想起昨天在地鐵里連清心符自燃都慌了神的自己,再對比陳羽面對石煞靈時的冷靜,突然覺得-->>底氣不足
“要是我在渡劫時出錯,豈不是害了所有人?”
“不會的。”
陳羽拍了拍他的肩膀,銅鏡的銀光落在他身上,帶來一股暖意
“我們是雙生靈根,到時候我會在陣外為你護法,用銅鏡的鎮煞之力穩住你的靈氣。玄清先生還說,你的定厄玉符覺醒后,能自動感知煞核的薄弱點,比任何法器都管用
——
你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我們的靈根共鳴。”
陳嶼點點頭,將徽章揣進內兜,與定厄玉符貼在一起。玉符的暖意與徽章的涼意交織,竟讓他心里的慌亂消散了不少。
他重新舉起胳膊,擺出
“抬肩式”,這一次,丹田處的悶意輕了很多,一股淡淡的靈氣順著指尖往上爬,與陳羽的靈光再次共鳴,晨霧里的老樟樹葉子突然輕輕晃動,像是在為他們的修煉助力。
兩人沉默地練著招式,晨光漸漸透過霧層灑下來,將地面的露水照得像碎鉆。
就在陳嶼的靈氣快要順利匯入丹田時,公園深處突然傳來
“沙沙”
的聲響,不是風吹樹葉的聲音,更像是某種重物在草叢里拖動,還夾雜著隱約的
“石裂”
聲。
“小心!”
陳羽立刻收起靈氣,將陳嶼護在身后,銅鏡的銀光瞬間變得銳利
“是煞氣的氣息,而且很濃。”
陳嶼也趕緊摸向口袋里的清心符,剛掏出符紙,就看見一道身影從霧里沖出來
——
是周靈溪,她的運動服上沾著泥土,頭發也有些凌亂,手里的煞氣檢測儀屏幕亮得刺眼,數值竟跳到了
85,紅色的數字在晨光里格外扎眼。
“不好了!”
周靈溪跑到兩人面前,喘著粗氣
“洛河古墓的石煞靈突破了臨時屏障,正往天穹港方向移動!剛才基地傳來消息,石窟里的石繭全碎了,那些石煞靈還裹著土靈煞的殘留陰氣,要是讓它們和天穹港的貪嗔煞匯合,后果不堪設想!”
“石煞靈怎么會突然突破屏障?”
陳羽皺起眉頭
“玄清先生不是在古墓外守著嗎?”
“玄清先生為了擋住石煞靈,受了點傷,現在正在基地療傷。”
周靈溪擦了擦額頭的汗,從背包里掏出張新的地脈圖,上面用黑線標注著石煞靈的移動路線,終點正好是天穹港的陰眼位置
“這些石煞靈像是被什么東西指引著,直奔陰眼而去,顯然是想在貪嗔煞爆發時,一起沖破陽鎖和陰鎖的封印。”
陳嶼盯著地脈圖上的黑線,突然想起玄清先生說的
“陰陽鎖相輔相成”——
要是石煞靈真的和貪嗔煞匯合,陽鎖的金融煞氣會更濃,陰鎖的陰煞也會徹底失控,到時候別說渡劫,整個城市都會被煞氣籠罩。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定厄玉符,玉符傳來一陣微弱的震動,像是在警示危險,又像是在提醒他肩上的責任。
這一刻,陳嶼突然明白,自己的渡劫從來都不是個人宿命。
不是
“我要不要活下去”,而是
“能不能護住全城人的安危”;不是
“我能不能掌控靈根”,而是
“能不能擋住邪祟,守住凡俗與超自然的界碑”。之前的慌亂、猶豫,在
“守護”
兩個字面前,突然變得渺小起來。
“我們現在該做什么?”
陳嶼抬起頭,眼神里沒了之前的迷茫,多了幾分堅定
“是去攔石煞靈,還是繼續準備渡劫?”
陳羽看著他的變化,眼底閃過一絲贊許
“先回基地。蘇導師應該已經有了計劃,而且玄清先生還在等著我們
——
他說,定厄玉符覺醒后,還能與鎮水青銅鏡的三塊殘片共鳴,或許能提前找到石煞靈的弱點。”
周靈溪點點頭,收起煞氣檢測儀
“基地已經派了隊員去攔截石煞靈,暫時能拖延一段時間。我們得盡快回去,把殘片和玉符的共鳴數據整理出來,說不定能找到克制石煞靈的辦法。”
三人順著公園的小路往回走,晨光已經驅散了大半晨霧,遠處的高樓露出清晰的輪廓,馬路上也開始有車輛駛過,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
可陳嶼知道,這份平靜下藏著怎樣的危機
——
石煞靈在逼近,貪嗔煞在聚集,三個月后的渡劫之戰,早已悄然拉開了序幕。
他摸了摸定厄玉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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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徽章,又看了眼身邊并肩走著的陳羽,突然覺得不再害怕。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有雙生靈根的守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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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的同伴,更有玄機子前輩留下的法器與傳承
——
只要他們聯手,就沒有破不了的煞氣,沒有渡不過的劫。
走到公園門口時,陳嶼回頭看了眼那棵老樟樹,枝葉在晨光里輕輕搖曳,像是在為他們送別。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跟著陳羽和周靈溪往基地的方向走去,腳步堅定,再也沒有絲毫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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