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不知道我現在多么窘迫!連下一頓飯都捉襟見肘,還有隨時被起訴的風險!現在外面的公司根本不敢要我——我是徹底失業了!”
屋子變得很安靜。
鄭卉卉和鄭母面面相覷,都啞然了。
這時候她們才意識到,事情好像比想象中嚴重。
“這……這到底是為什么呀……前陣子還好好的,怎么離個婚就搞成了這個鬼樣子。”
鄭母難以置信。
鄭卉卉:“哥,你之前賬戶里不是好多錢嗎?一點都沒了?”
鄭母:“是啊,之前老聽你說什么分紅,什么基金,還有那些數不清的進項……都沒了?”
鄭宏杰一副大起大落的語氣,笑得無奈:
“沒了,股票跌了,基金被套牢。原本賬戶有點應急的錢,被凍結了。”
“天吶!!!!”
鄭母聞,老骨頭癱軟到地上。
此時此刻,她和女兒才真正感覺天塌了。
“這以后可怎么活呀……”
鄭母眼淚汪汪看著自已那一堆保健品,鄭卉卉也舍不得這些名牌的衣服。
“要不……咱們去借點錢?”
“哥,你不是認識很多大人物嗎?咱隨便先去借幾萬塊,先用著。”
鄭宏杰笑她們不懂大城市的冷漠:“誰借給我?以前那些同事全都躲著我,我如今就像一只過街老鼠。”
鄭母心疼極了:“兒子,別這么說。”
鄭宏杰很郁悶,不想再多。
他點了根煙,去陽臺那抽了起來。
整個屋子里的氣氛黑壓壓的,雖然這套大房子裝修得富麗堂皇,但一想到馬上要搬去老舊的小破樓,鄭卉卉和鄭母心里100個不愿意。
鄭卉卉不情不愿地整理著剛買的名牌衣服。
“這些全都要退嘛?我就不能留兩件嗎?”她仿佛受天大的委屈。
翻出那一張張小票,她眼中萬分不舍。
鄭母更是抱著她那堆保健品想落淚,“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啊……”
鄭卉卉越想越不甘心。
“太不公平了,我哥這么有本事,卻被害的這么慘!要我說……都怪文雯那一家子,如果不是她離婚分走哥大部分的錢,哥怎么會落到這個境地?!”
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鄭母:
“是啊,那丫頭一口氣分走你哥那么多財產,都是她害的!現在她們一家子其樂融融地享福,我們卻這么落魄,老天真是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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