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落在地毯上,水灑了,杯子沒破。
施向雪也反應過來是楚澤淵的聲音,一個轉身,怒斥:
“深更半夜的,你干嘛嚇人?”
楚澤淵把燈開了,“我不過問你一句話,怎么就嚇人了?”
“你膽子未免太小,在自己家里,怕什么?”
他穿著黑色長袖睡衣,靠在門框上看她,看他頭發雜亂,似乎也是剛從床上爬起來。
施向雪發覺這身睡衣是她買的,沒想到他還在穿。
訂婚后搬進悅藍園照顧他這一年,他的日用品都是她買的,睡衣內褲也都是她買的。
施向雪掃了他一眼,然后看到他左手卷起了袖子,手腕上方有塊皮膚似乎擦了碘伏,黑黃色。
看來她在陽臺推他,他還真擦傷了手臂。
擦破點皮,算不得受傷,施向雪一點也不心疼他,不想再理他,拿起杯子又倒了半杯水喝了,然后放下杯子,轉身走人。
走到門前,楚澤淵突然將門關上了,然后整個人靠在門上,這架勢是不讓她出去了。
施向雪微蹙眉,冷聲,“你什么意思?”
因為讓他擦傷了,找她報復不成?
楚澤淵眸色幽淡看她,“反正你也睡不著,那我們就繼續在你踢我推我之前的話吧。”
“我和你沒什么話可說,讓開,我要回去睡覺。”
楚澤淵紋絲不動,盯著她看,淡道:“怎么沒有話?我看你想跟我說的話多著呢,要不然怎么那么大火氣,踢了我還不解恨,還要推我一把。”
施向雪覺得這家伙睡不著,逮到她來折騰呢。
什么惡趣味。
“行,我跟你只有兩個字說”
說到這里,只見楚澤淵眉目微緊,略顯不悅了,好像猜到她想說什么。
施向雪果斷道:“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