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第一下的時候,王海生還“嗷”地叫了一聲,眼睛甚至睜了一下,看到面前的人以及眼前的刀,還驚恐地說了一個“不”字。王海生的求生欲十分強烈,狠狠推了大飛一把,身子還往沙發下面滾去,吃力地叫著:“來人、來人……”
但是哪有人呢,大飛又追上去,“噗嗤”“噗嗤”地捅了幾下,王海生便徹底不動彈了,身下慢慢淌出一片血來。
大飛呼了口氣,擦擦頭上的汗,回頭對我說道:“龍爹,我去處理一下尸體,你去樓底下等我吧。”
大飛把王海生扛了起來,匆匆往外走去。
王海生死了,真的死了。
鼓樓王家,存活了上百年的大家族,今天居然就要垮了!
我曾數次差點死在王海生的手上,那時候真是恨透他了,巴不得他立刻死去。可當他真的死掉以后,我的心里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是兇殺案啊,真真正正的兇殺案啊,雖然不是我親自動手,但也和我脫離不了干系。
我稍微冷靜了下,便出門找了一個拖把,回來把地上的血跡擦干凈了。
我不知道大飛上哪去處理尸體了,但我知道他會處理好這事的,我平復了下心情,便往樓下走去,同時給陳不易打了個電話,和他說了一下這事。陳不易十分滿意,說道:“挺好,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辦吧,你繼續做好你的事就行了。總之,下關那邊別急著去,讓他們兩邊打得差不多了,你再過去坐收漁利。”
“好。”
我答應著,來到樓下。
和我第一次狼狽地離開海生會所的時候不同,現在的我大搖大擺、行走如風,十足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但我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到了樓下,屠鷹軍還在圍攻苗懶,獵鷹軍和捕鷹軍站在一邊,時不時地指點他們,并且吶喊助威。屠鷹軍傷了不少的人,只剩二三十個還在糾纏,當然苗懶也傷得不輕,身上血跡斑斑、遍布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