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豎了起來。
唐建業繼續說道:“通緝榜上,你爸的介紹是十惡不赦、人人誅之,羅子殤的評價是惡貫滿盈、喪心病狂。但是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這十六個字的評價,放在被你爸殺死的那三四十個人身上才算合理。”
“他們每一個都不是東西,每一個都罪孽深重、天理不容!”
“比如這個。”唐建業指著a4紙上某個名字,“他利用職權貪贓枉法,撈了少說有幾千萬,還包養了兩個未成年的學生,其中一個肚子都被搞大了,你說他該不該死?”
“還有這個。”唐建業又指向另外一個名字,“他靠拆遷起家,籠絡了至少上百名兄弟,成為名噪一時的江湖大哥。可是被他強拆的那個老百姓就倒了霉,拿不到補償不說,還無家可歸,只能上街討飯。什么叫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真是演繹得淋漓盡致,也是非死不可的人。”
“哦,還有他。”唐建業繼續說道:“這家伙曾經號稱毒王,半個蓉城的白貨都是他提供的,警方已經打擊他好多次了,卻始終抓不到他的把柄,多年逍遙法外,也死在了928血案之中……”
“嗯,這個家伙,好幾家洗浴中心、歌城、會所都是他開的,本來這也沒有什么,偏偏囚禁了好多學生妹,強迫她們出來接客……活該死掉!”
“嘿,這個家伙更搞笑了,本來已經判了死罪,偏偏家里財大勢大,又給買了個無期徒刑,在牢里當起了土皇帝,比在外面還逍遙吶……沒人知道你爸是怎么潛進去的,但他就是死了,死得很慘。”
唐建業一個又一個地指著,每一個人都是罄竹難書、罪行累累,說我爸和羅子殤的十六字評價放到他們身上,確實恰如其分。
真是觸目驚心。
看似光鮮繁華的蓉城啊,原來也是這般藏污納垢——這么說好像是句廢話,哪個地方沒有些壞人呢?
仔細想想,更加可怕的是,這些人分布在蓉城各個角落,而且不少人身邊都是有保鏢的,一般人甚至都近不了他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