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寧依舊住在療養院里,她變得越來越人淡如菊,不在乎有沒有人來看她,成天不是和療養院里的老頭老太打交道,就是上網發視頻看網友給她的評論。
姜家父母問她怎么能狠下心來寫斷親書,她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心態放平,身體狀態反而穩定下來。
姜悅寧的態度,讓姜父都不禁落淚:“從小到大,我們最疼愛的孩子就是你,你身體不好,我們把所有關愛都給了你,為了你,我們把你親弟弟送到大姑家養,害得他現在都跟我們不親!我們從不指望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我們付出這么多,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嗎?!”
姜父話音未落,姜敘秋一把推開姜父:“你別吼悅寧姐!”
姜父指著姜敘秋的手指顫抖不已:“反了,都反了!”
對,他們就是反了。
當人開始什么都不在乎的時候,他們是無敵的。
姜書禾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真正做到脫胎換骨。
幾日后。
姜書禾和方赫揚的婚禮沒有請長輩。
只喊了一幫年輕人來玩。
寧穗第一次參加這種類型的婚禮,她穿著淺紫色的伴娘服,特意做了一頭長卷發,松松地垂在雙肩,整個人顯得溫婉而嫵媚。
她安靜地坐在花園中央,不少人主動過去找她說話。
方赫揚比寧穗的年紀小,他身邊的朋友,全都是年輕又有錢的二代。
喬映霜不禁感慨:“穗穗是真招我們圈子里的男人喜歡,難怪季總把她盯這么死。”
她看向方赫揚:“你說這是為什么?”
方赫揚正在專心整理姜書禾的裙擺,沒聽清喬映霜的問題:“你說什么?”
喬映霜:“我說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姜姜。”
“我上回不是回答過嗎?”方赫揚道,“我一見鐘情。”
“你別聽她亂說。”姜書禾拍了方赫揚一下,“她是問你,為什么你朋友都那么喜歡找穗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