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寧穗在被窩里悶久了,喘不上氣,她“嗖”一下探出腦袋,深吸一口氣。
氣還沒吐出來,正好對上季晏辭深邃的眉眼。
寧穗:“......”
她心虛地轉過頭。
季晏辭掐住寧穗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轉回來。
寧穗小聲嘀咕:“你干嘛?”
季晏辭低聲問道:“你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沒有。”
“你確定?”
“真沒有。”
寧穗眼珠子亂轉,上看看,下看看,就是不看季晏辭。
季晏辭用食指按住寧穗的眼皮:“看我。”
寧穗用力眨了兩下眼睛:“看你干嘛?”
“看著我的眼睛再說話。”
季晏辭的眼神太過幽深。
寧穗心一橫,撲上前主動親了親季晏辭。
“老公,要親親。”
季晏辭:“......”
一句話把季晏辭迷得心智皆失。
算計化作繞指柔。
罷了。
不管她在搞什么小動作。
想玩就隨她玩。
當然。
她最好把尾巴藏利落了,要是被他察覺半點蛛絲馬跡,管教讓她脫層皮。
翌日。
寧穗有工作。
她是真有工作。
前幾天忙其他事,工作被耽擱下來。
她早早去了工作室。
季晏辭也去了公司。
他讓胡秘書查了一下沈家的近況。
“前不久,沈氏召開股東大會,沈凌枝正式接任沈氏掌權人,沈柏煜因病退居二線管理。”
“沈柏煜長期飲酒,引發急性胃穿孔,已經接受腹腔鏡手術,目前在住院治療,沒有病變危險。”
“沈凌枝掌權后,進行了一系列內部改革,公司動蕩,多名管理層離職,還背負了多場官司。”
季晏辭草草看完資料,問道:“沈柏煜什么時候做的手術?”
胡秘書:“上周四。”
“手術做完還不到一個禮拜,有力氣打電話?”
“呃......只是腹腔鏡,恢復好的話,第二天能下地。”
季晏辭眉心蹙起。
毫無頭緒。
當真是毫無頭緒。
寧穗和沈柏煜之間不應該有交集。
即便有交集。
反正肯定不是出于感情。
這點自信,季晏辭還是有的。
但除去感情,他們之間還有什么聯絡的必要?
這種疑惑一直從上午持續到下午。
午后,胡秘書帶來了最新消息。
“季總,沈柏煜回沈氏了。”
好不容易掃除雜念認真工作還不到一小時的季晏辭從文件堆里抬起頭:“什么?”
“半個小時前,沈柏煜離開醫院,回到沈氏,與沈凌枝一起進了會議室。”
傍晚時分,胡秘書又一次更新實時消息:“沈凌枝將公司一半權力還給了沈柏煜。”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