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被季晏辭扛出醫院的時候,她完全沒頭緒自己做錯了什么。
“你到底想讓我說什么?”
“你說呢?”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讓我說什么!你是謎語人嗎?”
季晏辭在寧穗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寧穗憋屈地鼓起腮幫子。
識時務者為俊杰。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她只好軟下語氣,嘀咕道:“我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嘛,當時霜霜看到她的仇人,說要去確認一下。”
“那她懷孕都快五個月了,我肯定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我就陪她一起去了,誰知道對方真是她的仇人,我們一過去,他們還不讓我們走了。”
“但其實也沒多危險,酒店里這么多人,他們總不至于把我們綁走,就是多耽擱了一點時間。”
“然后我跑路的時候,高跟鞋太高,不小心扭了一下,還把手機給摔了。”
“霜霜的仇人叫劉斬岳,我小時候見過他,這個事情我也跟你說了。”
“其他沒什么了呀,你干嘛還打我?”
說到最后,語氣越說越委屈。
季晏辭又在寧穗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比上一下更用力。
寧穗:“#@¥%!......”
氣得她用腳尖在季晏辭的腰上踢了好幾下。
季晏辭在心里冷笑。
干嘛還打她?
聽聽她的解釋。
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她是怎么被撞倒,掌心是怎么蹭破的皮,又是怎么被人搶手機,怎么被嚇得扭了腳,她是一個字沒提。
她的確傷得不重。
沒有骨折,沒有腦震蕩,除了左側腳踝輕微扭傷之外,其他地方連塊淤青都沒有。
那就可以一個字都不提了嗎?
剛才醫生著重強調,讓她四十八小時內停止行走,避免關節繼續受力,從而導致損傷加重。
她在扭傷之后還繞著酒店走了半圈。
她一聲不吭。
甚至于,季晏辭在酒店門口見到寧穗的時候,第一眼都沒看出來她的腳扭傷了。
她是真能忍。
可不得能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