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卸妝濕巾不太好卸濃妝。
季晏辭的動作又太溫柔。
眼周都沒擦到。
假睫毛也沒撕。
寧穗只在心里嘀嘀咕咕,嘴上一句嫌棄的話也沒有。
她小聲說:“麻煩你了。”
“不麻煩。”季晏辭輕輕擦去寧穗唇上的口紅。
寧穗嘴唇的底色偏淺,從橘紅一下變成嫩粉,像是突然被吸走精氣一般,無端顯出幾分可憐。
季晏辭眸色幽深,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不動聲色地欣賞著寧穗。
他什么都沒做。
此刻什么都不適合做。
陪伴才是最容易博得好感的一種方式。
后半夜。
寧穗靠在季晏辭懷里睡著了。
今天身心俱疲,是該好好休息。
可剛睡著沒多久,走廊上傳來爭吵聲。
醫院病房的隔音不好,寧穗心里裝了事,她一下就被吵醒了。
寧穗爬起身,揉了揉眼睛,趕忙問:“怎么了?”
“我出去看看。”季晏辭用毛毯把寧穗裹好,起身走出病房。
寧穗不放心,她跟了過去。
來的人是尹謙。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