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寧穗輕輕說了一句:“好。”
當時季晏辭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
擁抱溫存時,他腦子里想的也是接下來的計劃。
雖然后來發生了很多事,但至少最終結果是好的。
可現在想來,寧穗剛受過驚嚇,當時根本不該碰她。
人的私心太可怕了。
他們能走到今天,全靠寧穗還記著季晏辭以前幫過她幾次的恩情。
埃洛伊斯教授曾讓寧穗拋棄糟糕的過去,換一個全新的環境去擁抱新的人生。
可她卻說,糟糕的過去里也有割舍不掉的溫暖。
季晏辭也曾問過寧穗,想不想出國留學。
她說,進修可以,但她不想長時間留在國外。
前幾年寧穗小火的時候,網上有一個對她的采訪,主持人問她,走到今天最感謝的三個人是誰,寧穗回答說:一是賞識她的埃洛伊斯教授,二是陪伴她的兩位至交好友,三是曾在她小時候幫過她的人。
其實小時候幫她最多的無疑就是她的兩位至交好友。
可她又把小時候幫過她這一點專門列了一個分類。
以此說明她對過去的恩情有多重視。
季晏辭恰好在寧穗小時候幫過她。
占了那么一小塊位置。
所以,季晏辭沒有資格說寧穗太重恩情。
他自己也是受益者。
“季晏辭。”
寧穗不知何時從問詢室里出來了,她伸出手掌,在季晏辭的眼前輕輕揮了揮。
季晏辭回過神,抓住寧穗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
寧穗忙說:“我手上沾印泥了!”
季晏辭淡淡道:“就當給我抹口紅。”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