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已經知道自己鬧錯別扭了。
這就夠了。
那天從沈氏回來之后,季晏辭沉下心來思考,為什么沈凌枝對他的態度會如此囂張且理所應當?
分明他們之間什么關系都沒有。
因為沈家對她的縱容嗎?
不止。
季家以前也給了她太多認可。
或許還有其他人從旁作梗。
方方面面的原因在無形中給了寧穗壓力。
季晏辭應該早點把問題解決掉。
父母也好,沈凌枝也好,季晏辭自身的問題也好,都要一個個解決。
婚姻是一門學問。
結婚兩年,季晏辭一直把寧穗當瓷娃娃,小心嬌養。
這不對。
他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能培養起來。
寧穗性格含蓄,季晏辭不能一味地哄著她。
尊重她的節奏,主動引導話題,細心觀察細節,適當表現強勢。
她逃避的時候,要把她抓出來。
被抓住之后,她會乖。
“離婚”二字如警鈴一般懸在頭頂。
季晏辭要把每一步都走得穩中求進。
回答不上問題的寧穗像頭小牛一樣往季晏辭懷里拱。
片刻后,寧穗動作一頓,小聲嘀咕說:“你抵到我了。”
季晏辭輕輕拍著寧穗的肩膀,語氣理所應當:“穗穗,這是正常反應。”
她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整個人看起來迷糊又撩人。
只不過,一來擔心昨天太過激動,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二來怕她情緒還沒緩和,會對這種事情產生抗拒。
寧穗頓了一下,輕聲問道:“那你要嗎?”
季晏辭的呼吸明顯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