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眼睛多少是有點毛病,才會以為邱總對蔣副總不一般。
被無視,蔣柔詞原本就紅的臉,此時更甚,可她還是低眉順眼開口,“阿聲,實在不行,我就上去給小優跪下,求她原諒,省得你為難…”
到現在了,她還是要在邱問聲面前裝溫柔賢惠。
邱問聲勾唇,慢悠悠抬眸看她,開口,“在這跪,不為難。”
蔣柔詞的神色僵住,一時沒了表情管理。
邱問聲,“怎么?難道你就是說說而已?”
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可誰能想有人會當真。
蔣柔詞臉色發白,不敢看邱問聲似笑非笑的臉。
心中卻暗自發狠,為了梁優,他竟這般糟蹋自己。
“既然不想跪,就回去吧。”邱問聲起身姿態慵懶,“這蔣家的幾個項目,實在做得爛…”
“啪嗒。”蔣柔詞突然跪了下去,臉上滿是欺辱,她紅著眼,對著赤氏大樓高聲道,“梁優,對不起,我不該狐假虎威借婆婆的手蹉跎你”
蔣柔詞聲音嘶啞,不情不愿數著這些年她對梁優做的種種事情。
比如梁優當年的新婚夜,她是故意叫走邱問聲,比如這些年周雪梅欺辱梁優,都是她背地里唆使,比如她私自用邱問聲的名義為自己購置的珠寶和禮服,以邱問聲的名義送給自己,是為了離間他們夫妻感情
比如她故意唆使周雪梅讓梁優在大年夜用冷水洗菜給邱家一大家子做飯,讓她大早上起來站規矩,故意以梁優不孕的借口,逼著她喝童子尿,甚至讓她吃觀音土
梁優就站在赤氏大樓里的玻璃窗前,聽著蔣柔詞細說的一件件一樁樁。
都快忘了,她這樣嬌氣霸道的性格,曾經在蔣柔詞和周雪梅面前,是如何罵不還手,打不還口的。
現在想來,她從前還真是愛死了邱問聲,被他的母親和寡嫂那般欺辱,還硬是熬了下來,甚至從未和他抱怨過,可也是真蠢。
濱城邱氏總裁,這么公開逼人道歉,還是自己的大嫂。
這算是將邱家的家丑都撕開了放在外人面前讓人看笑話了。
動靜太大,很快一群記者就來了,圍著蔣柔詞和邱問聲拍攝。
蔣柔詞的難堪被再次放大。
可邱問聲卻無動于衷,仿佛他故意將家丑撕開讓外人看一般,甚至完全不擔心邱氏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周雪梅和邱父都來了。
周雪梅不懂,為了一個梁優,邱問聲可以這么糟踐自己的親人,她痛心疾首,“那梁優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這般作踐柔詞?你這是要逼死母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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