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優吸了口氣,莫名感覺吃了口蒼蠅,“日狗了,你他媽沒鏡子,就不能撒泡尿照照”
話沒罵完,帶著濕意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唇,“梁小優,四個多月了,寶寶能聽懂。”
“滾一邊去。”梁優直接推開他,“邱問聲,我不想和你廢話,直說了,我嫌棄你沒錯,你那糟糕透頂的家庭我嫌棄,你和蔣柔詞那骯臟的關系我更嫌棄,我確實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但你不行,你家太臟了,會污染我孩子”
擦黑的天空還下著下雨,邱問聲手中的傘還舉在梁優頭頂,她的話,刺痛了他,“我已經盡力擺脫了。”
他看她,“七年前你嫁給我的時候,你和梁奶奶說過,無論我們未來的路多難走,你都陪我,梁小優,是你一開始堅定不移的選擇了我,告訴我不論多難你都陪我走,你現在是要半路丟下我嗎?”
“你以前說過,你父母沒有給過你完整的愛,即便梁奶奶足夠愛你,可你心里空了的那部分還是沒辦法填埋,童年不可得之物終將困其一生,你也想要我們的孩子和你一樣被困嗎?”
說來說去,梁優煩死了。
站久了她腿酸,邱問聲直接將她帶進了清水居。
這里這段時間邱問聲偶爾會回來住,基本和原來一樣,只是在她來之前應該是有人過來布置過。
主臥隔壁真被快速布置成了嬰兒房。
剛進院沒一會,外面就有人清理了被雷劈倒的大樹。
梁優看了眼被拖走的大樹,嫌棄,“怎么劈死的不是你?”
怕她走,邱問聲將別墅大門鎖死,叫來的幾個保姆守在院子里,甚至還多了幾個保鏢。
很明顯,就是怕她走。
“大樹倒下的時候,是誰擔心得臉都白了?”邱問聲安排好一切,笑著開口。
確保她不會離開,邱問聲才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他渾身濕透,得盡快換身干燥的衣服。
否則再生病,梁小優絕對會趁機撇下他。
懶得和他拌嘴,梁優找了舒服的位置坐下。
天色已經黑了,看這情形,今晚是回不去老宅了。
當夜,梁優住主臥。
邱問聲不是沒試過厚臉皮進主臥。
“要住可以,孩子死或者你死。”梁優一句話,邱問聲的臉黑了。
邱問聲,“別動不動就說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說話間,他還是退出了主臥。
孕期的梁優,睡得很沉。
上班的鬧鐘響了又響,她才從沉沉的睡眠里醒過來。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梁優恍了好一會。
這才四個月,她就起床困難了,不知道她還能堅持上幾個月的班。
下床洗漱出臥室。
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