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不是,這么一說我怎么覺得陰森森的,老太太該不會是被蔣柔詞弄死的吧?這么明目張膽殺人,邱家人一點都沒察覺?還有,她為啥啊?就為讓邱家人討厭你?”
梁優搖頭,“不好說。”
邱家人對蔣柔詞這些年來可謂都是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的,梁優想不明白為什么,只能暫時當成一場意外。—
邱老太太葬禮,拜別的人很多,陸陸續續邱家不知道迎來送往了多少客人。
陳青陪著梁優下車,抬眸看了看殯儀館的大門,還是對著梁優道,“梁小姐,要不就在外面拜三拜就走吧?你懷著孕,實在不適合進殯儀館,不是我迷信,主要是這幾百年傳下來的東西,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啊。”
早上從老宅出發,陳青就一直在念叨孕婦出席葬禮送死人不吉利的話,尤其還是要到殯儀館。
一路上陳青都在說,老一輩的人但凡有人送葬,都會讓孕婦嬰孩避開,生怕撞上什么不好的事。
鬼神之說,梁優向來不放心上。
拍了拍陳青的手道,“別瞎想,人死如燈滅,倘若真有鬼神,死亡倒也沒那么恐怖了,何況,倘若老太太真的在天有靈,她也會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邱家的,不會拿我怎么樣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靈堂,邱父站在一旁迎客,拜別,邱問聲和邱淮跪在靈堂前燒紙。
邱問聲和往常沒什么兩樣,依舊是一身黑色西服,挺拔筆直,只是胸前別了朵白花。
距離婚那天后,不過才一周左右,冷不丁看到他,梁優恍如隔世。
看著他跪在老太太靈前,背脊挺拔,梁優沒作聲,給老太太點了香,拜了拜后便打算離開。
“梁優,你還敢來。”說話的是周雪梅,她神色憔悴,看見梁優,她依舊怒不可遏。
聽到梁優的名字,邱問聲背脊僵住,緩緩抬眸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梁優不知道說什么,錯開了他的目光。
看向周雪梅道,“周姨,邱奶奶出事,我相信不管是醫院里的醫生,還是您身邊有腦子的人都和你解釋過了,沒必要我再和你掰開揉碎了再說一遍。”
周雪梅當然知道,可她就是忍不住憎惡梁優,“和你無關?你就這么肯定?”
“你是在為邱奶奶的死怪我,還是在借邱奶奶的死遷怒我?”梁優看她,淡漠疏離,“應該是后者吧。”
周雪梅,“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梁優冷眼看她,“我和邱問聲結婚七年,這七年你很清楚你是怎么搓磨我的,我反抗得突然,也和兒子離得突然,這樣不在你預料之內的發作,對你而很憋屈吧,何況,我離婚后還拿走了你兒子所有的資產,這么想來,你討厭我似乎也正常,我能理解。”
“你”被戳破心思,周雪梅一口氣沒憋上來,指著她呵斥,“你少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