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征弋,“替家里的老爺子走個人情。”
不知是不是和梁優找話題,邢征弋挪了挪輪椅上的腿,看梁優道,“之前不是好奇我的腿能不能治好么?要不現在看看?”
兩人在宴會廳的角落里,沒什么人會注意。
梁優看他,見正好無聊,索性朝他靠近了幾分,伸手按了按他的腿,黑色西褲布料下能清晰感知到他的腿形輪廓,很瘦大約是因為常年不能動,肌肉萎縮造成的。
“醫生怎么說?”梁優按著他的膝關節,但是沒什么反應。
邢征弋,“傷了神經,基本終身殘廢。”
梁優想讓他卷起褲腿看看,但想到這里人多便放棄了,按他的小腿沒知覺,她挪著手按他的大腿,“這有知覺嗎?”
邢征弋抿唇,神色晦暗,目前為止除了醫生,沒人能碰他的大腿,她是第一個。
大概判斷出他的情況,基本兩條腿都沒知覺了,算是半癱瘓,她沒避諱什么,而是看他道,“你是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站起來,所以才想死?”
“”邢征弋斂眉,臉色有些沉。
梁優無視他的表情,道,“就是因為你的想法,所以邢硯才幾次自殺,邢先生,你不覺得你很不負責么?”
邢征弋,“梁小姐,你越界了。”
梁優,“不是你讓我看看你的腿能不能治么?我以為我們相處了那么久,多少應該算是朋友了,難不成朋友之間說話,不該有什么說什么?”
邢征弋,“你現在不是在說腿的事。”
“是啊。”梁優抿唇,“但腿是你的,我在說你的事,四舍五入,也算是在說你的腿。”
“”邢征弋,“你這樣有些蠻不講理。”
梁優,“允許你諱疾忌醫,不允許我胡說八道?反正邢硯的賣身契在我這,你也別想影響他,讓他尋死,倒是你,最好也好好調整一下心態,別裝什么深沉,搞那死出,你的腿我作為一個醫藥學的半吊子,沒辦法和你保證能不能治愈,但也會想辦法幫你,不過你要是那天突然死了,那我肯定是要在你的墳頭嘲笑你一番的。”
邢征弋看她,不知為何,竟有些喜歡聽她這樣和自己講話,即便她明明也和其他醫生說了一樣的話,說他的腿治不好了,可他不覺得難過。
大概可能是她的話里沒有悲觀和絕望,所以讓他不覺得自己沒了雙腿是什么沉重的事情。
“我不會尋死。”邢征弋看她,淺笑,“你忽悠我投了那多錢出去,我還要等著收紅利。”
梁優,“這還差不多,對了,試過中醫么?針灸?”
“沒有!”
梁優有些興奮,“你介意我用你的腿練手么?我最近跟著我的恩師學習針灸,不敢找正常人的腿練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