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硯抿唇,沒說話。
梁優繼續,“你太輕,跳下去不會直接落江里,而是會被風吹到橋柱上,撞個半死,然后砸到石墩上,最后血肉模糊的才會落江里,不過還是不會立刻死,落入江里,你身上的血腥味會引來江里的魚或者其他生物,所以,大概率你還有氣的時候會體驗一次被當成食物的滋味。”
邢硯臉色有些發白,問她,“魚有牙齒?”
梁優點頭,“有些有,比如食人魚,鯊魚,等等水中生物。”
她對海洋生物實在沒那么了解,所以只能想到這兩種。
邢硯畢竟還是個孩子,他突然想到自己看過的食人魚,在水中咬死人的場景,有點害怕。
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欄桿。
梁優問他,“你要跳下去嗎?需要我幫你打報警電話過來幫你打撈尸體嗎?”
“”邢硯不說話了。
看了他一會,梁優肚子有點餓,問,“想吃海鮮不?”
邢硯看她摸肚子,說,“你餓了?”
梁優點頭,指著肚子道,“我這里有個受精卵,應該是在發育,所以我很容易餓。”
邢硯很早熟,意外道,“你懷孕了?”
梁優沒耐心了,“你繼續跳吧,我餓了,先去吃飯。”
她朝著大橋的另一端走去,掏出手機搜附近的海鮮店。
邢硯跟了上來。
半小時后,梁優進了一家海鮮店,邢硯在她面前坐下。
梁優點了很多菜,以前為了備孕忌口的菜,她都點了。
其實她沒吃幾口,都是邢硯吃了。
一頓飯,誰也沒說話。
看邢硯吃飽喝足,梁優叫服務員結賬。
服務員報了價格,“一萬三千二。”
梁優看邢硯。
邢硯擦嘴,“干嘛?”
“付錢啊。”梁優挑眉,“這么多菜都是你吃的,難不成要我付錢?”
“”
邢硯,“我身上現在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