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刀疤在山林內的舉動,讓陳南知道眼鏡男并非百分之百信任自己。
不信任自己,還讓自己接觸知道他們的秘密,明顯是無奈之舉。
要是不讓自己知道一些事,掉落在低處的炸彈就沒辦法弄上來。
計劃,也將因此被拖延。
所處位置,距離眼鏡男居住的石洞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洞內的交談聲,已經能聽到。
早就預料到自己要是進入山洞,或者是跟隨眼鏡男,其余人要說什么也會停止。
為方便行事,有合適的借口進行偽裝,陳南早晨在山里時,就將一切想好。
他特意從木刺草內走了一趟。
一根根一厘米大小的木刺,只要一碰到衣物之類的就會沾上。
這樣,就算被發現跟蹤,也能偽裝成是摘取褲腿上沾著的木刺。
他一邊摘取木刺,一邊聽著洞內人的匯報。
遠處,刀疤回頭看了一眼,很快就又轉頭回去。
他早就注意到陳南褲腿上沾著不少木刺,但沒多管。
“幸好!”
聽到山洞內的交談,陳南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負責監視的特務,看樣子確實是在公安局四周。
胡自強也的確按照計劃,調動人員進行集結。
但明顯是在關鍵時刻,老大將信送到。
聽得集結的人是搞篝火晚會,并未商議什么,陳南不得不感嘆胡自強做事考慮得也極為全面。
擔心特務察覺到異樣,他臨時改變計劃,以篝火晚會進行掩飾集結的目的。
信送達,陳南不再擔憂,心情說不出的好。
他正專心摘取褲腿上的木刺,眼鏡男就和報信之人從山洞內出來。
“兄弟,干啥呢?”
眼鏡男很好奇地問。
“白天進山不小心弄了一些木刺沾到褲子上,之前沒注意,現在鉆進了褲子里面,刺撓得難受。”
眼鏡男看得陳南腳邊地上的木刺,笑了笑沒說什么,去看刀疤等人賭博。
隔天一早,刀疤帶人要去進行搶劫,叫陳南時,他表示可能遇上熟悉的人,不想去。
刀疤倒也沒強求,笑哈哈地帶著人離開。
陳南盤坐在懸崖邊的大石頭上,想著后續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該如何辦。
傳給胡自強的信上,他已經定好了一起行動的時間。
就在大后天晚上。
按正常情況,特務天鳥明天或者后天應該就會到。
不過,為了防止對方路上耽擱,大后天才到,只能是盡可能將時間朝后延。
動手要是早了,就有可能失去多抓捕到一個特務的機會。
放任對方在外面,鬼知道又會搞些什么混亂出來。
因此,一網打盡是最好的辦法。
兩天時間,眨眼即過。
見天都快黑了,依舊不見特務天鳥來臨,陳南又開始急了。
他倒是很想問眼鏡男,天鳥怎么還沒來,卻又不敢開口。
接觸這幾天,他對于眼鏡男的習性基本摸清楚,是一個很看似大大咧咧,實則非常謹慎心細之人。
他的計劃與自身沒多大關系,自己還去打探特務天鳥的情況,少不得會引起懷疑。
“順其自然吧!”
一頓急躁后,陳南深吸一口氣吐出,將焦急壓了下去。
他知道,天鳥不來,急了也沒用。
唯一能期望的就是明天最后一天時間,天鳥在胡自強等人行動之前來臨。
同時,陳南也在想,胡自強等人到底有沒有將潛藏在公安局外面的特務給抓到?
抓到了,他這邊是一種做法。
沒抓到,他這邊又是另外一種做法。
前者,更方便和安全。
后者,存在一定危險。
見時間差不多了,陳南回到眼鏡男的山洞內休息。
躺下的他,看似是在睡覺,實則意識正在農場內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