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反了天了!”
盧富生見陳南還真敢與自己對著干,抓起桌上的家伙就要對兩頭豺寵下手。
身為長輩。
他自認為有資格教訓陳南這個小輩。
真以為日子好過,能操控兩頭豺狼咬人就很了不起?
他作為一個小輩,按理早就該去看望自己等一眾舅舅舅母。
特別是日子好過了,更需要這樣做。
然而事實是,陳南從未登門也就算了。
自己這個舅舅親自來他家,不僅僅沒得到該有的尊敬,反而還與自己對著干?
“你父母沒管你,我替他們來管你!”
越想越氣的盧富生,想到陳南去世的父母,自動帶入角色,覺得他正是因為缺乏父母的管教才變得如此莽撞蠻橫。
怒喝間,盧富生已將家伙上膛,對準兩頭豺狼。
呼……
虛影一閃,盧富生的家伙直接被陳南捏住,并將黑洞洞的槍口扭轉得朝著上方樓板。
“你……”
感受著陳南手上傳來的力道,盧富生臉色劇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年齡不大的陳南,力氣竟然那么大,完全捏得自己的手沒辦法動。
更沒想到,他還真敢對自己動手
“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陳南冷冷地盯著盧富生,提醒道:“名義上,你確實是我舅舅,但從小到大,你做過一次舅舅該做的事情嗎?”
“沒讓你像那兩人門都進不來,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客氣了。”
“再喝三吆四地,信不信我將你給扔出去?”
“有這家伙就很牛了嗎?”
旁側,眼見形勢不對的楊彩花趕忙笑呵呵的開口道:“小南,別生氣,我和你舅舅今天來,可不會是和你吵架的。”
“消消氣,消消氣!”
“有什么好好說,再怎么說,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不是?”
安撫完陳南,楊彩花又看向自家男人,數落道:“富生,你也真是的,難得來小南家一趟,和自家人,還亮家伙做什么?”
“顯得你能耐了不是?”
“小南也不是小孩子了,他這樣做肯定也有他的想法,你先聽聽他的理由不是?”
意識到陳南并非一個自己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的軟柿子,盧富生也有些后悔了。
直覺告訴他,繼續鬧下去,多半討不到好處。
見陳南面色緩和,捏著家伙的手也松了一些,他干咳一聲,很不情愿地問:“小南,你為何不管你二叔兩口子?”
說到底,終究是親戚。
雖不待見,但雙方也沒多大的仇怨,非必要情況,沒必要徹底撕破臉皮。
陳南松開手,反問:“他們兩口子是斷手了還是斷腳了?亦或者是智力有問題?需要我要管他們?”
“以前我爸媽還活著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我家養著他們兩口子。”
“四年前他們更是將嗷嗷待哺的孩子扔給我家,自己到外面去了。”
“現在回來,一分錢一分力都沒出,就想要我分房給他們住,想要我給他們吃的,換成是你,你會管他們嗎?”
盧富生兩口子的臉色慢慢冷下來。
先前陳文兵找上門去可沒說過往,只說陳南現在發達了,翅膀硬了,沒有丁點孝心,情愿將吃的送給外人也不給他們一口,更是連他家的門都不給進。
此刻了解到事情真相,看著確實長大了的陳南,盧富生尷尬的笑了笑,放低姿態說:“小南,剛剛舅舅并不知道具體情況是這樣,有些沖了,你別往心里去。”
“事實要真是這樣,那確實沒道理需要管他們。”
“好手好腳的,反而需要你一個小孩子接濟,不應該。”
站在院門口原本正等著盧富生撐腰的陳文兵兩口子,聽到他這樣說,滿面失落,知道白忙活了。
心虛的兩人,悄無聲息后退離開,回到斜對面繼續收拾。
他們知道,當前所能靠的唯有自己,先將住處收拾出來,有個落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