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故作為難,思索著說:“當前最多也就只能拿出兩千。”
選擇給錢,而不是狡辯,是因為陳南覺得沒意思。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離開后,這老小子絕對進入樹林去尋找過金滿堂的尸體。
尸體必然是找不到,但樹林內金滿堂吐的鮮血有沒有找到,不得而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可以,兩千就兩千。”
“你放心,我是一個守信的人,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那該忘記的我也就會忘記。”
陳南嗯了一聲,手在褲兜里一掏,摸出六七十快。
“身上現在就帶著這么多,你先拿著。”
“今晚還要巡查,不方便回去拿。”
“明天晚上天黑后,你到我家,我再拿兩千給你。”
一聽要到明天,石安康就有些等不及,說:“明天晚上太晚了,明天早上吧,太陽出來時我在這里等你。”
“可以。”
陳南很爽快的答應。
石安康慢慢將腰桿挺直,語氣很孤傲地說:“那就這樣定了。”
“明天早上,我要是見不到兩千塊,那就不好意思了。”
自認為捏著陳南的把柄,他語中再也沒了之前的低三下四。
陳南嗯了一聲,提著馬燈就朝村里走去。
石安康看著陳南離去的背影,極為得意地冷哼一哼,哼著小曲,朝李家村走去。
一想到明天兩天就能到手兩千塊,他就很激動,走路腳底下只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說不出的舒坦。
絲毫沒察覺到,一個黑影,正慢慢跟在后方。
其實,當石安康漸漸將目的顯露出來,陳南就動了殺心。
有機會,也有時間動手而沒動手,是因為他難以確定,石安康大晚上的來找自己,是否還帶了其余人作伴。
難以確定,這事他是否與其余人說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告知錢明天才能給,就是想要石安康折轉,看看半路上會不會有人出來與他匯合。
想要這件事徹底不帶來影響,就必須要狠辣。
知曉情況之人,全都得人間蒸發。
一路跟到李家村,石安康進屋后,陳南悄無聲息的湊到窗戶旁。
里面,傳來石安康和他老婆的說話聲。
“當家的,你莫不是去做什么見得光的事情吧,撒尿能要那么久?”
石安康冷哼一聲,呵斥道:“你個臭婆娘是不是鹽巴吃多了閑得慌?”
“老子干什么你也想管?”
“你信不信老子明天就重新去找一個,讓你滾回你那窮娘家去?”
女人被呵斥得大氣不敢喘,石安康則繼續哼著小曲。
至此,陳南確定了這件事只有他一人知道。
看樣子,他比想象的還要貪,根本就不舍得將情況告知其余人。
想想也是,多個人知曉,就要分錢。
沒其余人知道,事情就好辦了。
陳南退到石安康家外面,敲了敲門。
里面很快就響起石安康的詢問。
陳南沒出聲,繼續敲門。
“他瑪德,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石安康罵罵咧咧的前來開門。
門打開,不見人,他就走到門外看。
下一秒,他忽然聽到耳后傳來風聲,剛回頭,眼前一黑。
再醒來,石安康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樹林深處。
不用問,他也知道站在前面的人是誰。
明白陳南想要做什么的他,瞬間就慌了。
“大哥,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
恐懼,讓石安康身下傳出一股騷臭味。
陳南凝視著石安康,淡淡的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想著發橫財。”
“你可知道,我的錢,是錢,但也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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