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濃的中藥味,必然是有人受傷。
陳南沉住氣,幾個跨步沖進屋內。
一掃,他拳頭頓時就緊捏起來。
王虎正躺在床上,頭上纏著繃帶,一只手也被包裹起來,明顯是斷了,臉上更是一大片紅腫,乍一看都有些看不出他的樣子。
“王大哥,咋回事?”
陳南剛沖到床邊,閉著眼休息的王虎也睜開眼。
“小南,你回來啦?”
王虎眼底涌出欣喜。
陳南點點頭說:“昨天就回來了,只是太累了,外加村里有不少事要忙活才耽擱到今天。”
“怎么回事?”
“咋受傷了呢?”
“誰干的?”
陳南一連串發問。
不用多問,僅從傷勢看,他也知道王虎這模樣是被人給打的。
王武掙扎著一邊下床,一邊神情落寞地說:“先去那邊,路上再說。”
那邊,正是謝三生等人歇腳的小院。
出了門,陳南正要開口問具體怎么回事,王虎就說:“小南,喜福可能快不行了!”
什么?
陳南驚得直接停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盯著王虎。
不行了什么意思他自然明白。
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才離開兩三天,吳喜福就要不行了呢?
本以為,只是他被人給打了。
現在看來,謝三生等人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王虎臉色很不好看,他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示意陳南繼續走,同時將具體情況說了出來。
事情,還要從陳南離開那天的晚上說起。
謝三生等人照常來運貨,但是半路上遭受了搶劫。
由于對方人多,而且也帶著槍,幾人見形勢不對,只能將東西扔下跑了。
折轉回來后,大家坐在一起一合計,發現搶劫的人明顯準備很充足,完全就是奔著貨物而來。
不將這件事解決,以后就沒辦法繼續朝龍哥那邊運貨。
陳南不在,王虎也就成了領頭人。
他與謝三生一合計后,決定引蛇出洞,徹底將進行搶劫的人給收拾了。
馬車沒了,謝三生就讓吳喜福等人用小板車拉著裝了雜草的麻袋走在前面,他和王虎則帶著槍跟在遠處。
和預想的一樣,到半路搶劫的人就沖出來。
謝三生和王虎立馬沖上前,用槍將對方給震懾住。
沒想到,對方也有防備,暗中還藏了人,忽然沖出來將原本占據上風的一行人給圍住。
所有人都被毆打了一頓,對方領頭人似乎知道他們并非話事人,讓背后的領導人去找他們進行交談。
否則,以后就不要想運貨到安南縣。
一行人準備離開時,不服氣的吳喜福就多說了兩句臟話。
哪成想正是這臟話,給他的生命帶來了威脅。
對方老大為了殺雞儆猴,忽然朝著吳喜福大腿上就是一槍。
由于雙方不論是人數還是武器都存在差距,謝三生等人對于這情況也只能是忍住。
按理說,被槍大,可以通知公安。
但身份問題,根本就不敢去找公安。
其次,還是身份問題,大家根本就不敢將受了槍傷的吳喜福送到醫院去進行治療。
王虎動用關系,找了一個醫生,幫吳喜福腿里面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本以為只是打中了腿,影響不大,但這兩天下來,傷口已經感染,吳喜福現在昏昏沉沉的,狀態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