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看得陳南流血,開槍之人手一松,嚇得將手中的獵槍給扔在了地上。
這東西,拿在手里主要是進行威懾。
開槍打豺狼打野豬,內心不會有任何負擔。
但打人,不小心將人給打死,就成了殺人犯。
“小南!”
謝三生快步沖向陳南,就在他剛伸出手時,陳南就直起身。
呼……
看得陳南中槍部位,謝三生懸著的心才徹底落在。
子彈確實是擊中了陳南,但沒打中身體,而是打在了胳膊上,子彈擦著手臂而過,留下一條血槽。
鮮血正快速從傷口涌出,謝三生一掃地面,趕忙揪來幾把蒿葉,使勁揉搓得出汁后,一把就按在陳南胳膊傷口上。
“忍著點,這東西能止血!”
疼確實很疼,但還不至于疼受不住。
陳南點頭的同時遞出一個眼神,謝三生的忽然一個箭步沖出,一腳將開槍之人踹翻,同時將地上的獵槍給撿了起來。
“媽的!”
“全都給我站到一起去!”
謝三生雙手夾著兩桿獵槍橫掃,滿面怒意好似殺神。
二十多人,全都聚攏在一起,神情復雜的看著陳南。
他們的本意,只是搶錢,沒想要鬧出人命。
雖然沒打中陳南要害,但也傷到了人,外加處于劣勢,一個個都很緊張。
這期間,陳南見血依舊不斷從蒿葉下方涌出來,干脆將蒿葉扔了,拿起掛在腰間的水壺用農場水沖洗傷口。
由于是農場內種出來的水,早前就嘗試過,對于處理傷口有很大效用。
大半壺水沖完,傷口果然不在流血。
至此,吳喜福等人眼紅著急才徹底消散。
謝三生看著被控制的二十多人,朝陳南問:“這些人咋搞?”
人太多,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陳南接過謝三生手里的獵槍,走向臉色還有些慘白的領頭男人,槍口直接就抵在男人額頭上。
“你回去告訴龍哥,我這一次算是瞎了眼了才會和他稱兄道弟。”
男人愣了一下,反問:
“那個龍哥?”
男人的反問,搞得陳南一愣。
看對方神情,確實不像是裝的,真不認識龍哥,他瞇眼問:“那你怎么會知道我們帶著錢,還知道錢裝在布袋里?”
男人正遲疑,陳南抵在他額頭上的獵槍就微微用力,男人趕忙說:“是一個叫虎哥昨晚半夜招惹通知我,說今天會有幾個人從我這邊過,身上帶著五千塊!”
“搶到手后,我和他平分!”
得知是虎哥覬覦那五千塊,與外人聯合進行搶劫,陳南心頭忽然就舒坦不少。
這一刻,他心中之前所出現的疑問,忽然就全都得到了解釋。
亂想半天,想搞事的原來不是龍哥,而是他下面的二把手。
想到之前跟了一路的人,大概在自己等人進入山林后就找到了對方,對方才會帶人圍上來。
陳南直接問:“他派來的人,是不是還在周圍等著?”
“是!”
陳南眼珠子一轉后,說:“讓人去將他喊來,就說事情成了,我們已經走了,過來分錢!”
這件事,既然發生了,陳南知道就不能留著。
二把手虎哥,顯然是一個暗藏禍心之人。
不趁此機會將其清除,以后少不得會給雙方合作帶來阻難。
沒幾分鐘,前去的人就將跟蹤之人帶來。
遠遠一看,正是昨天在黑市外被綁了的其中一人,陳南記得他外號好像叫狐貍。
真以為要分錢的狐貍原本滿臉欣喜,但隨著靠近,發現陳南等人并未離開,而且還占據主動權,臉色一變后轉身就跑。
“嘭!”
早有準備的謝三生直接開槍,子彈打在狐貍腳旁,嚇得他哇一聲叫,舉起雙手不敢亂動。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