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消息,切到周居凜的對話框。
余皎:你工作的事情忙得怎么樣了呀?
余皎: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真的很想他了。
可惜,這種思念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截停。
病房里有情況,她只能趕緊過去。
等到處理完揉著脖子回來的時候,又是一個晚上。
辦公室的張醫生看見她,面上是如出一轍的疲倦,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苦笑了聲,跟她隨口聊天:“余醫生,你收得那個重癥肺炎的小孩情況怎么樣了?”
余皎搖了搖頭,輕嘆:“還監護著,情況反反復復的。”
張醫生嘆了口氣,“我這邊那個心肌病的小孩也是,現在還在等合適的供體,一天天在監護室里耗著,不知道之后會怎么樣呢。”
她坐回椅子上,從抽屜里拿出一塊巧克力扔給她,“你今晚值班?”
張醫生沒跟她客氣,接過來拆開包裝咬進嘴里,點了點頭。
“那我這小孩你幫忙多看著點,他容易夜里出問題。”
張醫生用手比了個“ok”的手勢,“明白。”
余皎只是隨口的囑咐,卻不想一語成讖。
夜里還算平穩的孩子,在余皎早上剛上班時卻突發狀況。
孩子出現嚴重的肺出血,血氧飽和度急劇下降,情況十分危急。
她剛換上白大褂,便立刻沖到icu。
孩子不僅面色蒼白,口鼻間不斷涌出鮮紅色的血沫。
兩只手無意識地掙扎,仿佛要抓住空氣一般。
她迅速著手實施搶救。
聽診、注射、氣道管理。
漫長而繁瑣的過程伴隨著孩子一滴滴的鮮血撥動著漫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