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丞破門而入,只見幼主神情呆滯地坐在鏡前,一個戴半月面具的人正在為他梳頭。
“住手!”陸丞厲喝。
面具人輕笑轉身:“國公來晚了。”
那張臉竟是本該在流放地的楊文。
“老師,為什么?”
楊文摘下面具,露出滄桑的面容:“月組織不能解散。
沒有月的制衡,皇權將無限膨脹。”
他指向幼主:“看看這位少年天子,沒有月組織的約束,他變成了什么樣?”
陸丞痛心道:“所以你就下毒控制陛下?”
“這是必要的犧牲。”
楊文神色狂熱,“月組織必須存在,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突然,幼主起身,眼神清明:“太傅,朕等你多時了。”
原來幼主早已察覺異常,將計就計引出幕后主使。
楊文大驚失色:“不可能,月食之毒無人可解,他怎么可能解毒呢,這絕對不可能,你在唬我,緩兵之計拖延時間對不對?”
說著說著,楊文眼神越發的陰沉:“別想了,今天就算神仙來了也改變不了這一切,這里的一切,我說了算。”
幼主從袖中取出半塊玉佩:“多虧太傅留下的提示,朕找到了解毒之法。”
楊文狂笑:“就算如此,你們也阻止不了月組織重生!”
說著他一拳擊碎窗欞,發出信號。
頓時殺聲四起,無數戴半月面具的人從暗處涌出。
皇宮陷入混戰。
激戰中,楊文劫持幼主:“讓開,否則我殺了他,大家都得死。”
話音未落,一支冷箭射穿他的手腕。
了塵從梁上躍下:“師兄,收手吧。”
原來了塵假死脫身,暗中調查月組織殘余勢力。
楊文面如死灰:“連你也不跟我站在一起?”
了塵眼神空洞,憤怒之中更多的是無奈:“月組織的初衷是制衡,不是控制,師兄,你走得太遠了。”
楊文突然狂笑:“你們真以為贏了嗎?看看城外!”
遠處烽火連天,吐蕃大軍壓境!
“這才是真正的月組織!”楊文得意道,“遍布各國,超越朝堂!”
危急時刻,幼主突然道:“你以為朕不知道嗎?”
說完他擊掌三下,城外突然殺聲震天,邊軍早已埋伏多時。
原來幼主早已察覺月組織與吐蕃勾結,將計就計請君入甕。
楊文見大勢已去,欲自盡被阻。
了塵痛心道:“師兄,回頭是岸。”
楊文卻是冷笑:“月組織永遠不會消失,今日我等雖敗,明日自有后來人。”
審訊中,楊文交代出月組織的真正規。
它不僅滲透大周朝堂,更遍布吐蕃、回紇等國,是一個跨國界的龐大組織。
“月主的真正身份?”陸丞追問道。
楊文大笑著,表情逐漸瘋狂熾熱,好似這就是他的一種信仰,堅定不移:“月主從來不是一個人,它是一個符號,一個理念——皇權必須被制衡!”
最終,楊文在獄中自盡,留下血書:“月影長存”。
幼主下旨徹底清剿月組織。
然而各國傳來的消息令人不安,月組織殘余勢力轉入地下,活動更加隱秘。
“就像野草,燒不盡吹又生。”了塵低頭不語,好似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要不是當時自己做的那些決定,天下也不會是現在的局面。
哪怕是自己當初心狠一點,事情都不會發展得如此順利。
但是他最終什么都沒說,因為這世上最不能擁有的就是后悔藥。
陸丞卻道:“只要皇權存在,制衡的力量就不會消失,重要的是如何引導。”
幼主若有所思。
三日后,他下旨成立“監察司”,獨立于朝廷之外,專司監督百官,了塵任首任司主。
“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陸丞站在城樓上,心中默默感慨。
洛神輕聲匯報:“月組織的理念被接納,但方式改變了。”
陸丞點頭起身:“制衡是必要的,但不能以控制和陰謀為手段。”
然而平靜日子只過了數月。
監察司送來密報,各地出現神秘教派,信仰“月神”,教主戴半月面具。
“又來了。”幼主苦笑,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陸丞身上。
這簡直就是他的相父,也只有陸丞會對他如此忠心。
陸丞展開地圖,渾身霸氣道:“這次,我們要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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