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泣道:“白文軒實為金釵傀儡,若他得勢,天下必將大亂。”
太子妃沉默良久,嘆道:“罷了,你去找一個人。”
次日,一個游方郎中求見,稱能治幼主之病。
白文軒本想拒絕,但幼主堅持要見。
郎中診脈后道:“陛下中的是慢性奇毒,需以金釵花為引。”
白文軒臉色微變:“金釵花乃禁藥,何處可得?”
郎中微笑:“大人放心,草民自有辦法。”
當夜,郎中秘密配藥,幼主服后果然好轉。
白文軒心生疑慮,派人跟蹤郎中,卻發現他進了陸府舊宅。
“果然有鬼。”隨后白文軒親自帶兵包圍陸府。
府中,郎中正在祭拜陸丞靈位。
見白文軒到來,他緩緩轉身:“白大人,別來無恙?”
白文軒震驚:“你……你是陸丞,”
郎中揭下面具,竟是本該已死的陸丞。
“你沒死?”白文軒駭然,眼中是滿是恐慌和不愿意相信:“這怎么可能,你明明,你是假死,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
陸丞冷笑:“不用金蟬脫殼,怎能引你現形?”
他又扭頭看向眾人,聲音放到最大,“諸位都聽到了吧?”
屏風后轉出幼主和老太監:“白文軒,你還有何話說?”
白文軒狂笑:“就算如此,你們能奈我何?”
他吹響警哨發號命令,可是卻無一人響應。
“你的親信已被控制。”
陸丞道又是玩味的笑起來,“暗衛早就盯上你了。”
白文軒面色慘白,突然撲向幼主,陸丞疾擋,二人激戰。
原來白文軒武功高強,一直深藏不露,陸丞重傷初愈,漸感不支。
危急時刻,一枚金釵飛鏢射中白文軒手腕。
太子妃從梁上躍下,渾身霸氣一震,雖然是個女子,但是竟帶著幾分帝王之氣《》:“叛徒。玲瓏大人待你不薄,為何背叛?”
白文軒自嘲的笑起來:“因為她才是真正的叛徒。她忘了金家的初心,只想自己稱帝。”
陸丞恍然笑道:“原來你們內訌了。”
突然,又一個戴金釵面具的女子出現:“好個白文軒,竟敢污蔑本座。”
真正的玲瓏終于現身。
三方混戰,驚心動魄。
最終陸丞制住白文軒,太子妃與玲瓏兩敗俱傷。
“為什么。”玲瓏倒地,面具碎裂,露出真容竟是那已經死去的劉貴妃。
“你沒死?”幼主驚恐的看著前方:“這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見,還有那么多人都親眼看著你死了。”
“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你是鬼?”
“不,這世上不可能有鬼,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你到底有什么陰謀。”
小皇帝怒吼完,眼神變得兇狠質問。
劉貴妃慘笑:“易容術罷了,真正的劉貴妃早就死了。”
她看向太子妃,“沒想到最終背叛我的是你。”
太子妃摘下面具,卻是另一張臉:“我本是暗衛,奉命臥底,真正的太子妃早已安全離宮。”
劉貴妃狂笑吐血:“好好好,好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臨死之前,她的眼中除了不甘,什么也看不到。
若是有機會,她要將對手挫骨揚灰。
白文軒被押入天牢,交代出所有陰謀,原來他本是金家培養的暗樁,因不滿玲瓏獨裁而反叛。
朝堂肅清,幼主重掌大權。
陸丞官復原職,卻再次請辭,“陛下,臣確實年事已高,愿歸隱田園。”
幼主含淚準奏,離京那日,萬人相送。
陸丞馬車行至郊外,忽見一戴斗笠的女子攔路,“國公請留步。”
陸丞警覺看著前方之人:“閣下是?”
女子掀開斗笠,竟是太子妃,或者說暗衛女子。
“在下冷月,暗衛統領。”
匯報完她遞上一枚金釵,“這是從劉貴妃身上找到的,內有密信。”
陸丞查看金釵,發現內藏絹書。
上面只有簡單一行字:“玲瓏雖死,傳承未絕。金釵百萬,深藏九地。”
“還有百萬金釵?”陸丞震驚,他忽然想起了一個熟悉的人來。
隨之忍不住喃喃自語:“難道又是她?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說著眼神變得兇狠無比:“那就來吧,這一次,讓你們徹底消失在這世道之上,不然你們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冷月點頭道:“暗衛查知,金家百年積累的財富藏在某處,唯有真正繼承人知道。劉貴妃至死未說,說明繼承人還活著。”
陸丞苦笑一聲:“這亂世何時是頭?”
冷月凝視遠方:“只要貪念不止,斗爭不息,暗衛會繼續守護,直到太平盛世真正來臨。”
她拱手告別,身影消失在風中,陸丞望著手中金釵,忽然覺得沉重無比。
他最終將金釵埋入土中,轉身離去,“但愿此生,不再相見。”
然而誰都沒想到,三年后,江南突發民變。
亂民首領是個戴金釵面具的女子,自稱金釵傳人。
她率軍連克數城,勢如破竹。
病榻上的陸丞聽到消息,長嘆一聲,再次披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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