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丞領密旨再赴太倉,這次他假意奉旨結案,暗中布下天羅地網。
果然,刺史死后第七日,新“貨商”再現。
這次來的竟是那位大人的心腹管家。
陸丞親自跟蹤,發現他們改走水道,沿河北上。
他率水師暗中跟隨,直抵邊關,交易地點在兩國交界的黑水河。
、眼見女子被押上匈奴船只,陸丞發信號出擊。
頓時火把齊明,戰船圍堵,匈奴人驚慌失措,紛紛跳河逃竄。
陸丞直取管家所在主船。
那管家竟武功高強,與陸丞戰得難分難解,一時間竟然分不出勝負來。
“陸丞。你敢動我,主人必讓你死無全尸。”管家開始得意起來。
陸丞冷笑:“今日就先取你狗命。”
正激戰間,忽聞號角震天,匈奴大軍壓境,顯然是早有準備。
“中計了。”陸丞心道不好。
原來對方將計就計,意在誘殺他。
眼看就要被包圍,突然南岸火光沖天,大周邊軍旗幟招展——皇帝竟親率大軍來援。
“陛下。”陸丞驚喜,他盡量把疑惑隱藏下去,內心已經猜到了某種可能。
原來皇帝早已秘密移駕邊關,就為今日。
兩軍對峙,劍拔弩張。
匈奴單于親自喊話:“周帝。此人殺我使者,劫我貨物,若不交出,今日便血染黑水河。”
皇帝朗聲道:“單于可知所謂貨物是什么?是我大周子民,爾等擄我百姓,還敢惡人先告狀。”
單于語塞。
此時那管家突然欲逃,被白小郎一箭射倒。
陸丞押氣跪地:“說,誰指使你等的。”
管家狂笑道:“你們不敢動他。他若反了,半個大周都要震動。”
突然,一支冷箭射穿管家咽喉,箭來自周軍陣中。
皇帝怒極,掃視著眾人:“誰敢滅口。”
僅僅一句話,皇帝的霸氣讓人不敢抬頭。
只見一員大將拍馬出列:“陛下。陸丞勾結匈奴,證據確鑿。臣請誅此逆賊。”
竟是那位大人親自到了。
陸丞心知今日難以善了,索性豁出去:“劉大將軍。你擄賣百姓,通敵賣國,該當何罪。”
劉大將軍冷笑道:“黃口小兒,血口噴人。陛下莫聽讒。”
雙方各執一詞,局勢僵持。
突然匈奴陣中走出一人:“我可作證。”
竟是那日逃走的匈奴首領。
他跪地高呼:“周帝明鑒。一切都是劉大將軍指使。他還要我等助他謀反。”
劉大將軍臉色驟變:“胡亂語。”
皇帝厲喝:“拿下。”
御林軍一擁而上。
劉大將軍武藝高強,連傷數人,直撲皇帝。
陸丞飛身護駕,與之激戰。
二人武功在伯仲之間,戰得難分難解。
此時匈奴單于忽然退兵,原來他早與皇帝密約,今日只為引出真兇。
劉大將軍見大勢已去,欲自刎,被陸丞擊落長劍生擒。
經查,劉大將軍多年擄賣女子數萬,所得黃金足以裝備十萬大軍。果真存了良心。
皇帝下旨:劉氏滿門抄斬,余黨盡誅。
被擄女子盡數解救,厚加撫恤。
慶功宴上,皇帝單獨召見陸丞,眼中滿是語重心長:“愛卿又立大功。但可知朕為何遲遲不動劉將軍?”
陸丞搖頭。
皇帝嘆息道:“因為他手握先帝密旨,可廢立君王。”
陸丞震驚,他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什么?”
“先帝晚年昏聵,受其蒙蔽。”皇帝苦笑,“朕隱忍多年,就為今日。
愛卿又替朕除了心腹大患。”
陸丞心中五味雜陳,原來自己又成了帝王權術的棋子。
他再次請辭。
這次皇帝未再挽留,很大方地批了:“愛卿辛苦。回去好好歇息吧。”
回去的路上,疑惑了一路的白小郎忍不住開口:“國公真相信劉將軍有先帝密旨?”
陸丞望向前方,眼神慢慢露出殺意來:“真也好,假也罷,都不重要了。”
馬車行至河邊,忽見一具女尸漂來。
撈起一看,竟是那日城隍廟老嫗。
她手中緊攥血書,吐出最后一口鮮血,還是咬牙看著陸丞:“大人救命他們又來了”
陸丞猛然抬頭,只見遠處濃煙滾滾,又一個村莊正在遭襲。
原來劉將軍倒臺,他的手下竟化整為零,繼續作惡。
陸丞拔劍長嘯,一馬當先道:“趙虎,整隊,隨我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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