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經過這一路,整個臉干燥,風吹得臉蛋發紅,一瞅就是過著風餐露宿的日子。
又過來一個衛兵,說道:“怎么回事?”
拿著路引的衛兵回答:“賣唱的。”
后過來的衛兵看著福滿滿問道:“你會唱戲?要是被人拐的,別怕,給我們說,如今拐子挺多。”
福滿滿趕緊說道:“大叔,我是我爹娘親閨女,你瞅我長得像我爹,我弟弟長得像我娘,不是被拐的。”
“那就唱一曲聽聽。”
福滿滿咽了口水,開始唱。
“青線線那個藍線線,藍格英英的彩,生哈一個蘭花花,實實的愛死人。五谷里那個田苗子,數上高粱高,長安縣的女兒呦就數那個蘭花花好。”
城門口飄蕩著幽怨的歌曲小調,雖然沒有伴奏,可是這帶著哭腔的唱曲,咬字不清的關中詞調,從一個女娃嘴里唱出,再看看一家三口穿得破破爛爛,當時有人紅了眼圈。
福滿滿唱完行了一禮,紅著眼睛哽咽說道:“大叔,可憐可憐吧,我奶奶抱著弟弟還等著我們找吃的回去,大叔讓我們進去討口飯吃。”
專業配音演員的福滿滿,每個字的起伏,每句話的急短,不用提前醞釀,直接就來。
兩個衛兵中年紀大的一個嘆口氣道:“南邊鬧水災,這么大老遠來不容易,讓他們進去吧。”
福土坑也擦著眼淚說來咸陽投奔親戚,沒找到才來長安。
這時過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直盯著張玉樹看,福土坑把他擋在身后,警惕地看著來人。
那兩個衛兵看到來人立馬上前躬身,剛要說話,那人一擺手,衛兵退下。
福滿滿見打頭的人三十多歲,長得氣宇軒昂,一瞅就是豪門貴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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