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廣續是秀才,書讀得多,福土坑和張玉樹因為這次是他倆帶頭跑路,雖然是聽他閨女的主意,但商量大事不好叫個女娃進來,只好把這倆貨叫進來。
西門金鑫穿著老妻給他編的草鞋。他人高馬大。棉鞋上套草鞋。就跟駱駝蹄子似的。
他進了帳篷之后跺跺腳,把草鞋上的雪跺掉。
張縣尉守著火堆烤火,他長這么大可沒受過這種罪。不過和流放西南相比,心里也就好受多了。
“張頭。”西門金鑫稱呼道。
張縣尉因為他是逃犯,不再讓別人稱呼他為縣尉。
“我侄子和兒子出去打聽了,說鎮西侯的大兒子被封為大將軍奉命去了遼東,帶著他的長子。”
張縣尉皺著眉頭,西門金鑫問道:“怎么?有何不妥?”
“遼東是個爛攤子,衛兵像兵痞,打仗不行,禍害百姓可以。別說翟將軍去,就是他爹翟侯爺親自去,短時間之內很難對抗韃子。”
張縣尉作為官員,一個還有著憂國憂民的官員,除了擔心自家人之外,更擔心國之大事。
一路上得來的消息,于各縣、義安縣附近幾個縣,抓壯丁是去修渠,那還好,只會累死,不會上戰場。
但是,邊境失守,國家滅亡,覆巢之下無完卵。
西門金鑫是粗人,他想的是亂世出英雄,一心想著到了關中,把這幫人安頓好,帶著兒子們跟隨鎮西侯上戰場。
他摩拳擦掌興奮道:“咱抓緊時間,到時去侯府自薦,怎么滴也得去跟著去幾個人。”
張縣尉白了他一眼,每次聽到西門老爺子說這話,就吐槽。不想打擊他,翟侯爺隨便讓人進入翟家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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