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之上那句“風光的背后他又為此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如同一道冰冷的判詞宣告了玉陽子短暫輝煌的結束與漫長痛苦的開始。
畫面緩緩亮起。
那是在一間比端木老祖的血窟還要陰暗潮濕的密室之中。
玉陽子盤膝而坐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他那只總是閃爍著精明與陰狠光芒的眼睛此刻也變得渾濁不堪。
強行催動離人錐讓他從誅仙劍下逃得一命但也對他的神魂造成了巨大的幾乎是不可逆的損傷。
他的修為倒退了不止數十年。
甚至連維持上清境的境界都變得有些勉強。
不甘心。
他怎么可能甘心!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好不容易才讓天下人見識到他玉陽子的威風。
他絕不能就此沉淪!
為了彌補受損的神魂為了恢復失去的修為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本邪異的《血神經》之上。
光幕的畫面變得血腥而又殘忍。
他不再滿足于吸食那些普通凡人的精血。
因為那對于他受損的神魂而只是杯水車薪。
他需要更強大的“補品”。
他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擁有不俗修為的散修甚至是魔教內部那些沒有靠山的小門派弟子。
他會用各種花巧語將他們騙至自己的密室之中。
然后趁其不備發動偷襲。
用《血神經》上記載的最惡毒的法門將對方的修為、精血、乃至魂魄都吸食得一干二凈。
化為自己恢復力量的養料。
一具又一具的干尸被他隨意地丟棄在密室的角落。
他的修為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但他那雙眼睛里的光芒也變得越來越邪異越來越瘋狂。
他的人性也在這種無休止的吞噬與掠奪之中被一點點地消磨殆盡。
光幕前。
那些之前還因為玉陽子獨戰七大首座而對他產生了一絲扭曲的“同情”與“理解”的正道年輕弟子們在看到這些血淋淋的畫面后一個個都臉色煞白。
他們想開口為自己之前的想法辯解幾句。
想說他也是被逼的。
但面對那些慘死的無辜修士的尸體他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放屁!簡直是一派胡!”
青云山大竹峰。
田不易再也忍不住了他指著光幕中那些為玉陽子“開脫”的弟子們破口大罵。
“被逼的?誰被逼的就可以去殘害他人性命了?魔教妖人就是魔教妖人!其本性之惡毒早已深入骨髓!有什么可同情的?!”
他的怒吼聲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那些年輕弟子的臉上。
讓他們一個個都羞愧地低下了頭。
魔教陣營。
鬼王萬人往看著玉陽子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眼中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鄙夷。
在他看來真正的強者應該去挑戰更強的對手去征服更廣闊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