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不和諧的演員，自然是很快就能看出來。

那第十三個舞者，太“假”了。

拋開僵硬的動作來說，她臉上那道詭異的笑容，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

就像是帶了一個面具一般。

恐怖的背景音樂，也變得愈發詭異起來。

舞臺上血色的燈光，也仿佛真的變成了粘稠的血液。

精心設計的藝術恐怖，正在被一種無法理解的、真實的詭異所取代。

舞臺導演看著騷動的觀眾，臉色鐵青，眼神里盡是怒火。

從業幾十年來，他導演的舞臺還從來沒出過這么大的事故。

總共就是十二個人的表演，竟然能讓替補演員上錯臺？！

他已經打定主意，這次演出結束，就把這次的調度給炒了。

舞臺導演拉過對講機，瘋狂地咆哮道：

“李小軍！你t這個副導演是干什么吃的，人都能給我上錯！”

然而對講機并沒有回應。

舞臺導演狠狠地砸了砸桌子，繼續呼叫著其他人：

“汪強！收到回話。”

“胖子？你們t的人呢，都死哪去了？”

但不管舞臺導演如何發火，對講機里卻始終沒有人回應。

觀眾也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宣傳冊上寫了，這一幕明明只有十二個人啊？”

“多出來的那個是誰？”

“你們看那個演員的臉好像不會動。”

“沒想到紅舞鞋這么頂級的劇團也會發生怎么低級的錯誤。”

“你說會不會給我們退票呢？”

體育館二樓，一間視野絕佳的豪華包間內。

“哇，道陵，這里也太奢侈了吧！”

一個面容姣好，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孩正興奮地打量著房間里的一切

從真皮沙發到價值不菲的水晶吊燈，眼中滿是新奇。

她回過頭，有些擔憂地看向身邊的男生。

“會不會太破費了？”

被稱作道陵的男生約莫二十出頭，眉目清秀，氣質沉穩，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讓他有種獨特的魅力。

聽到女友的話，張道陵只是溫和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放心吧，小雅。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以后，錢不是問題。”

他的笑容里，帶著一種強大的自信。

“這次的票，也是主辦方的高總特意送來請我們看的。”

“前些天，他公司里有點不干凈的東西，我順手幫他解決了。”

“啊？又是那種事嗎？”

被稱作小雅的女孩吐了吐舌頭，似乎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舞臺的方向。

“對了，今天演出的舞者里，有一個是我們的小學同學黃清兒。”

張道陵聞，微微一怔，在腦海中搜索了片刻，卻只是一片空白。

“黃清兒？是我們的小學同學嗎？我怎么一點印象沒有了。”

小雅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張道陵：

“你認真的？小學的時候我們三個經常一起回家，大學畢業的時候她還請過我們吃飯呢。”

“你最近記性好差哦，好多以前的事都忘了，不會是提前得老年癡呆了吧？”

她只是隨口一句打趣，張道陵的眼神卻不易察覺地閃爍了一下，沒有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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