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震驚地看著陸非,眼睛逐漸亮起。
不管這年輕人究竟是何人,有他幫忙,自已要做的事也許有希望了。
而老保安卻色難看,在心里把自已罵了一遍又一遍。
陸非口鼻發干,一口氣喝下整瓶水,感覺舒服多了。
紅衣默默地抱起蜷縮的小孩,一步步走進后廚,將他放到父親的尸體懷里。
默默地看了片刻,回到陰牌當中。
抽象男從后廚里走出,很自來熟地對著陸非豎起大拇指。
“哥們,可以啊!夠牛的!這么強悍的燒死鬼也能想到辦法對付,咱倆剛才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總算把他們都拿下了!”
“等等,你說啥?你把燒死鬼引過來,我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竟然敢大不慚的說什么配合!我配你個頭啊!”
虎子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抽象男的鼻子大罵。
“兄弟,我怎么沒配合了?剛才最后關頭,如果不是我配合哥們給燒死鬼潑水,他哪有那么容易拿下燒死鬼?這事兒怎么也得有我一份功勞吧!”
抽象男抖了抖他怪異的皮衣,擦掉臉上已經全花了的妝容。
長相普普通通,沒有那么驚世駭俗,不過臉上斑點很多,像長了麻子似的。
“我尼瑪!你的臉皮是馬桶蓋做的啊,又厚又臭!有你屁的功勞!我警告你,滾一邊去,少來沾邊!”
虎子的眼睛都瞪圓了。
“你剛才又沒幫忙,有你什么事?一邊涼快去!”
抽象男不屑地對虎子擺手,笑嘻嘻走到陸非身前,面露殷勤。
“哥們,這地方能碰見幾個活人不容易,你們是來干啥的呀?”
“睡不著,出來散個步。”
陸非淡淡看著此人。
突然冒出來,還把燒死鬼引過來,誰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散步散到這來了?那你是真牛啊!牛上加牛!”抽象男發出夸張地驚呼。
“不過我告訴你,這地方易進難出!看在咱倆配合不錯的份上,不如合作一下?”
“你怕不是在做夢吧?”
陸非露出一抹輕笑。
他這會兒終于想起,此人臉上化的是什么妝了。
死人妝!
化了這種妝,可以偽裝成死人,讓鬼物難以察覺。
而他眼睛上那亮晶晶的東西,是一種混合了尸油的特制材料,能幫人分辨鬼怪,類似于陰陽眼的作用。
再看他身上的皮衣,是很多人皮塊拼湊起來的。
人皮甲!
陸非終于明白這家伙是什么人了。
“啊?做夢?沒有啊,我跟你說真的!”抽象男撓了一下頭,露出熱情笑容,繼續說道:“這地方到處都是鬼,咱們都是人,人和人之間肯定要團結合作嘛。不然啊,誰也走不出去。”
“你拿什么證明你是人?”陸非故意問道。
“這還不簡單,這地方雖然人鬼不分,但畢竟人是人,鬼是鬼,鬼是不喘氣的,沒呼吸。”
“你有呼吸?”
“當然有!”
抽象男找了一張紙屑,放在鼻孔前,使勁出氣。
紙屑微微擺動。
“看到了嗎?哥們,其實不用這么麻煩,我有這個陰眼淚,一眼就看出你們都是人!”抽象男指了指自已的眼皮,“跟我合作,好處大大的有。”
“我不搞抽象。”
陸非轉身就走。
“哎,哥們,別急啊。要是咱倆合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抽象男著急地跟上來。
陸非一聽,不禁樂了。
這商場的秘密還真多啊。
他戲謔地看了看老保安,還有抽象男。
“你們都有秘密,那誰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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