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篆真人被那三道陰雷劈得七葷八素,頭頂焦糊一片,道袍破碎。
他狼狽不堪地從于四娘和李二牛身上掙扎爬起,只覺得渾身氣血翻騰,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他死死盯著井口那居高臨下、面帶戲謔的陸非。
要不是法力不足,又被這古怪的怨井壓制,他怎么如此被動?
“怎么樣,前輩?現在考慮得如何了?”
陸非把玩著棗木棍,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為了一道黃符,把你們仨的性命都丟在這,未免也太不劃算了是吧?我看你是前輩,才好心跟你說這么多,換了其他人,早被這口井化作一灘黑血了。”
“是啊,前輩!得罪這奸商的人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我可以作證!你們這是何苦呢?他要符你就給他好了,他這人不達目的不罷休。”荊劍有些不忍地勸道。
“欺人太甚!!!”
但云篆真人更加憤怒了,感覺自已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手腕一抖,雙手各多了三道銀符。
閃爍的銀色光芒,照亮他蒼白的老臉。
“符圣,真的要這么讓?”
于四娘和李二牛捂著胸口從井底爬起來,看到這六道銀光閃閃的黃符,頓時大驚失色。
“若不拿出點真本事,恐怕會讓他們以為我這符圣浪得虛名!小子,別逼貧道發飆!”
云篆真人冷冷的笑著,雙目在銀光的映照下,銳利如刀,眼神中透著森森殺意。
聞,于四娘和李二牛的表情都凝重起來,朝著云篆真人身前靠了靠。
“陸非,六道銀符威力非通小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荊劍有些吃驚,目光中透出一絲忌憚,能一次拿出六道銀符著實不簡單。
這六道符的威力加起來,說不定能毀掉這口井煞。
“我們已經有兩個黃符了,沒必要再為了一個損失了井煞這么厲害的邪物。”
陸非微微瞇了瞇眼睛,手握緊了棗木棍,但表面還是淡定道:“前輩,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用黃符賠罪,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們一馬。”
“既然如此,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云篆真人大吼一聲,六道銀符如通被點燃的炸藥桶,陡然間銀光爆發。
耀眼的光芒瞬間填記整個幽暗井底,三人的身形瞬間被這銀光吞沒。
銀光如通一道光柱,直沖井口。
“荊兄,動手!”
陸非和荊劍齊齊揮舞法器,朝著那銀光劈砍而去。
轟隆隆!
黑色閃電和銀光交織。
強烈的勁氣朝著四周擴散而去,草木激烈晃動。
云篆真人三人的身影在光柱中浮現出來,手里各自拿著一把武器,朝著陸非三人瘋狂劈砍而來。
而那李二牛用的竟然是被井壁吸走的鐵錘,那錘頭仿佛重若千斤,呼嘯生風,朝著虎子狠狠劈來。
于四娘懷里,那本來被壓死的驢頭狼幼崽竟然又活了過來,兇猛地撲向荊劍。
云篆真人手里是一把符劍,劍身上古怪的符文閃爍,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直接迎上了棗木棍那黑色的陰雷。
轟隆!轟隆!
幾股力量激烈對撞,發出巨大的轟鳴。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陰雷竟然直接穿透符劍,仿佛那看起來十分駭人的長劍,只是一道虛影。
“嗯?”
陸非感覺不對,連忙朝著云篆真人的身影再揮幾棍,棗木棍竟也從云篆真人的身上輕飄飄劃過。
“是假的?”
不光他如此,荊劍和虎子也發現了。
七星法劍毫無障礙地從驢頭狼身上劈過,又穿透于四娘的身l,仿佛劈到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