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把刀!
陸非和荊劍驚詫地對視一眼。
那修長的武士刀懸浮在神壇當中,被陰氣滋養。
刀刃上不斷浮現出宛若猙獰鬼臉的花紋,散發著令人心悸的不祥氣息。
滋養它的陰煞之力,正源源不斷地從神壇前那九朵妖異的白菊中涌出。
菊花貪婪地吮吸著整個工廠的負面能量,再將力量供奉給里面那把武士刀。
“這肯定是九菊一派的某種邪法,用此地的怨氣來供養這把刀。工人們連續跳樓,恐怕和這些布置也脫不了干系。”
陸非瞇起眼睛。
“那把我們引過來的目的是?”荊劍心中一陣發寒。
“邪刀想要煉成,需要人命來填,把我們引到這恐怕是想用我們的血來祭刀。既能除掉我們,又能煉刀,一石二鳥,真是一手好算盤。”
陸非冷哼一聲。
“九菊一派做事果然狠毒!”
荊劍倒吸一口涼氣。
真讓他們的陰謀得逞了,后果不堪設想。
“陸非,不能再等了!到底該怎么做,你快給句話......”他著急地催促。
話沒說完。
跪拜在神壇前面那些人,身體突然發出詭異的咔咔聲。
緊接著。
他們身體朝前一彎,對著神壇瘋狂磕頭。
腦袋碰撞在地上,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呯呯聲。
沒兩下,額頭就紅腫一片。
“糟了,陸非,他們這么磕下去,肯定會死的!”荊劍大驚失色,連忙上去阻攔。
他用兩只手撐著溫如玉和高小峰的腦袋。
他們身上的細線雖然斷了,但力氣仍然大得嚇人,顯然是受了這詭異神壇的影響,荊劍根本拉不住。
呯呯呯!呯呯呯!
可怕的磕頭聲在陰森的廠房此起彼伏。
那幾個保安已經將腦袋磕出血了。
那些血珠被菊花吸走,又輸送向神壇里面長長的武士刀。
“陸非,快想辦法讓他們停下來啊!”荊劍心急如焚,嘗試著用法力讓他們清醒,可根本沒用。
“怎么辦?”
陸非也是一樣的焦急。
該怎么讓如此多人同時在這種控制中清醒過來。
“對了!”
他心中一動,連忙拿出功德盞點燃,將其放在這些人的中間。
昏黃的光芒亮起,淡淡檀香味朝著四周擴散。
眾人瘋狂磕頭的動作頓時一滯。
接著動作越來越慢。
磕頭聲逐漸減少,眾人陸陸續續全部停下來,呆滯幾秒后,緩緩睜開眼睛。
但是。
一睜眼,他們就發出慘烈的痛呼,紛紛倒在地上。
這一清醒,骨頭折斷和頭破血流的痛苦就瞬間涌上來,誰也受不了。
包括于向東,他也痛苦地顫抖著身體。
不過總算讓他們停止磕頭了。
陸非和荊劍都微微松了口氣。
“大家快冷靜!”
陸非提高聲音,對著眾人喊道。
“身體上的痛楚先忍一忍,雖然你們清醒過來了,但這里還有更大的危險!”
“陸非,這是怎么回事?”
高小峰忍著渾身的痛楚,滿頭冷汗地望著四周。
“是陷阱,這里供奉了一把妖刀,有人想用我們的血來祭刀!我和荊兄要想辦法毀了這把刀,你們還能自已走嗎?等下動起手來,未必照顧得了你們。”
陸非表情嚴肅地看著他們。
手腳被折斷,他們徹底失去戰斗力,留在這里就是負擔。
“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