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北邊的院子,絲絲縷縷的血氣從房子里冒出。
那血氣十分奇怪。
并不是一種血腥氣,而是血光之兆,并且隨著天色的變暗,血光還在朝著四周蔓延。
若是將整個沈宅都籠罩其中,那就是滅頂之災啊。
不過目前還只在北院上方。
“好厲害的血氣,這個沈家到底招惹到什么東西?”
陸非和荊劍驚詫地對視。
這種血氣并不是真正的顏色,是氣場,普通人自然是看不見的。
隔壁那對師徒能一眼看到,可見他們也是有真本事的。
聽他們說,沈家從天南海北請了好幾撥人過來,可不止他們這幾個。
“陸非,看來你猜中了,不是陷阱,而是那邪物太厲害了!沈家請了這么多人,不知道有沒有高手能夠搞定。”荊劍嚴肅地說道。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邪物,哪怕我收不了,能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陸非愈發好奇起來。
就是不知何時才能輪到他們。
咚咚咚。
這時,院墻被輕輕叩響。
接著隔壁響起老者很有禮貌的聲音。
“隔壁的道友,老朽這邊有禮了,請問你們也是被沈家請過來的?”
“是的,前輩你好!”
陸非和荊劍也客氣地回復。
“兩位小友,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不如開門一敘?”
說著,那老者便打開院門,帶著弟子走了過來,抬眼微微打量陸非和荊劍一番,拱了拱手。
“兩位小友年紀輕輕就被沈家請來,可見年少有為啊!”
“前輩哪里話,我們就是來湊人數的。”
陸非也同樣打量了對方。
老者身穿麻布長衫,留著一撮山羊胡,戴著一副圓框小墨鏡,手里拿著一把紙折扇,活像個算命先生。
而他身后的弟子,也才二十左右的年紀,長得憨厚老實,同樣穿著樸素的麻布衣服,身上背著個小包袱。
“老朽姓李,江湖人稱麻衣李,來自陽城,懂些算卦看風水的小本事。這個家伙是我不成器的弟子,小六子。不知兩位小友,從何而來啊?”
麻衣李笑瞇瞇看著兩人。
雖然他說的謙虛,但能被沈家不遠千里請過來,肯定都不是等閑之輩,陸非怎會輕視?
“回前輩,我叫陸非,這位名叫荊劍,我們都是江城的不知名小散修。這不巧了嗎,江城和陽城離得不遠,咱們也算半個老鄉。我們在陽城還有朋友呢,不知前輩是否認識。”
“哎呀呀!真是是緣分啊!今日卦象顯示開門,貴人相逢!果真如此!來來來,快進來坐。”
麻衣李十分高興,熱情地請兩人過去。
這位老前輩看起來走南闖北,應該很有見識,為人也很隨和,陸非挺愿意和這種人打交道。
正好,還能互通一下消息,了解沈家的情況。
“那就叨擾前輩了。”
兩人去了隔壁院子,就在院中的石桌坐下。
麻衣李讓弟子沏了茶。
“小友,你們陽城那位朋友叫什么?玄門就這么大,說不定老朽還認識呢。”
“是撈尸人水上漂和過江龍,兩位老大哥。”
“原來都是自已人,老朽前些日子還和他們喝酒呢。不過,江城,姓陸......陸小友,你可不是什么無名散修。”